此時看到這裡,大川、夏萌、段天三人,全都有些震驚起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是雲溪村的後代。
“大川是東北人,夏萌的親生父母不知道是哪裡人,但我跟陸瑤一樣是川渝那邊的人。”
段天有些不解:“我們三個好像都來自不同的地區,怎麼會也是雲溪村的後代呢?”
江雨欣說道:“當年雲溪村的事情發生以後,村子裡除了祁安的曾爺爺李百川和那個叛徒,沒再剩一個成年男性,加上村子被毀,那些婦女肯定都不在村子裡居住了。要麼帶著孩子遷徙到了彆的地方,要麼就是改嫁到了彆的地方,所以雲溪村的後代遍布各地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點點頭:“就像雞爺,他是秦省口音,他肯定是從小就在秦省那邊長大。”
此時夏萌忽然醒悟起來,說:“如果我也是雲溪村的後代,那我真正的爸爸媽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才迫不得已要把我送掉……”
張萬年分析道:“根據你們村裡人給你的描述,當時你的父母很有可能麵臨什麼危險,那個年代一萬塊錢不少了,如果你的父母是因為重男輕女才要把你送掉,他們沒必要再給一萬塊錢給收養你的家庭。”
“所以當時你的父母很可能是在逃亡,他們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沒辦法,隻能把女兒送走,至少女兒可以活下來。”
夏萌愣在那兒,眼眶有些泛紅。
她的養父母對她不好,她沒有感受過關愛,但至少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愛她的,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還要考慮她的安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心理安慰。
大川突然也激動起來,說:“如果夏萌的父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她送走,那我的父母呢?我也是雲溪村的後代,我也是被我父母扔在了孤兒院門口,我的父母是不是也遭遇到了什麼危險,才會不要我?”
黃梟:“那肯定是了……那年頭生個兒子多開心,你一看就是從小身體健康的人,既然沒什麼病,那年代不可能有扔男孩的……”
張萬年也點點頭:“你的父母還刻意把你扔到孤兒院門口,肯定是事態更為緊急,一時找不到收養的人,那扔在孤兒院門口就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孤兒院怎麼都不可能不管孩子。”
聽到這些話,大川很開心,隻是礙於我爺爺過世,他考慮我的感受,沒把內心的這份狂喜表現出來。
對於從小沒爹疼沒娘愛的人來說,哪怕是他們垂垂老矣的時候,也希望能聽到這個答案。
大川問道:“那我和夏萌的父母,會不會有可能還活著?”
此時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不想他失望。
張萬年說:“說實話……不要抱這種希望,如果不是麵臨生死威脅,誰會願意送走自己的孩子,而且……你們和父母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了,當然沒有親眼看見他們死,誰知道呢?就當他們還活在某個地方,如果還有緣分,那就將來某一天再重逢。”
這話顯然是在安慰了。
但對於夏萌和大川來說,也是一種希望吧。
我今天大腦空白了一整天,看到信的內容後,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
我對大川和夏萌說:“趙三元曾經跟我說過,說他們那個組織裡麵很多人都是雲溪村的後代,這些後代全都失去過家人,就像雞爺,雞爺的全家都被殺了,被殺得就剩他一個人,所以他最終也加入了這個組織。”
“然後我爺爺說你們兩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我覺得有沒有可能,你們兩個人的父母也是趙三元那個組織的人?我爺爺指的特殊,就是特殊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