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似笑非笑地看著鄧恩,豬隊友不好帶啊,鄧恩轉眼就被帶到坑裡。
本來槍擊農夫之後,鄧恩已經表現出想要放過此事,農夫罪不至死,教訓一下就足夠,鎮壓的越狠,反彈的越厲害,這個道理鄧恩還是明白的。
可是問題再次被擺到桌麵上,鄧恩也就沒有了退路。
難怪之前治安官從來沒給過好臉色,白領眼鏡男完全就是自私自利的代名詞,眼界狹窄。
這群怪物情緒極端化,劣勢明顯,難怪憑治安官的文武雙全,依然帶不動這群豬隊友。
他注意到鄧恩不耐煩之色稍縱即逝,說明鄧恩也意識到這點。
鄧恩拔槍直指農夫,冷冷地說道:
“要不是白領的提醒,老夫差點把你忘了。給你三息時間,是聽話還是去死?任選一個!”
農夫恨恨地看了眼白領男,拖著傷腿緩緩向後撤,鄧恩步步緊逼,持槍的手紋絲不動。白領男的臉色陰晴不定,它被主人賣了。
“農夫,你還是服個軟吧!”小女孩不忍心地喊道。
“不可能,進了我口袋的東西,就不可能離開!”農夫緊緊捂著口袋,眼神堅決。
“既然這樣,這些生命晶石就當給你陪葬吧!”鄧恩臉色猙獰,殺機畢露,準備扣動扳機。
氣氛瞬間凝重到極點。
劉偉的眼神閃爍,他從不敢忽視小女孩的話。
從開始進入遊戲,他時刻關注小女孩,雖然從進入密室後,她一直碌碌無為,好像真的被重置了記憶。
但劉偉沒有忘記,無論伍庭,還是天機仙子都對治安官無可奈何,隻有小女孩曾經把治安官逼入過絕境。
現在治安官失蹤,小女孩卻還活蹦亂跳,這就是實力。
“鄧長老,等一下!”劉偉突然開口製止。
鄧恩已經準備豁出去,醞釀中的殺氣驟然被打斷,心頭一陣煩躁,不滿地嗬斥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個瓜娃子又有什麼想法?”
“鄧長老稍安勿躁,我也沒打算替農夫求情,且聽我把話說完。”劉偉攤開雙手,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並無挑戰權威的想法,道:
“我覺得相比於生命晶石,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農夫作為原著民,說不定知道什麼秘密!我們想要離開密室,這些秘密很重要。言儘於此,還請鄧長老多斟酌。”
“它們會知道什麼秘密?”
鄧恩立刻遲疑了,相比於微不足道的麵子,平安離開當然更加重要,轉頭看向紫千尋、錢文卓,征詢他們的意見。
錢文卓思索再三,凝重的點點頭,雖然他看劉偉極不順眼,但是在逃命這點上,雙方利益是一致的,從旗袍女的話裡話外分析,原著民應該不是一無所知。
“審問一下,不就完了嗎?老鄧,彆告訴我,你的手藝生疏了!”紫千尋爽朗的一笑,完全沒有考慮農夫的死活。
“也對,我也是忙糊塗了,且看我的手段!”鄧恩哈哈一笑,持槍就射。
“呯!”“呯!”
連續兩槍,分彆擊中農夫的另一條腿和左臂。
劉偉對鄧恩的狠辣感慨萬千,考慮問題周到,給農夫留下一隻手,也給農夫留下一線希望,反正隻剩下一隻手,農夫也翻不了盤。
“哎喲!”
農夫再也站不住,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著,終於露出害怕的表情,令人驚奇的是,即便麵臨死亡,農夫也沒想過交出生命結晶。
劉偉終於確定農夫的性格,固執吝嗇。
鄧恩示意白領男把農夫拖到自己跟前,把槍插回腰間,神定氣閒地審問:
“說吧,你對這個密室遊戲知道多少?”
農夫嫌惡地看著鄧恩,“呸!”的一聲,狠狠地朝他吐了口血痰。
鄧恩早有防備,拉過白領,擋在眼前,“bia唧”,一口血痰正中白領男的金絲眼鏡。
“混蛋!”鄧恩恨恨地一個巴掌,把農夫擊倒在地。
“真是不怕死啊,不過我喜歡!”
鄧恩陰冷的一笑,穿著靴子的腳踩著農夫的左臂的傷口,左右碾壓。
農夫發出痛苦的呻吟,額頭冷汗直冒。
“先來一道開胃小菜,後麵還有大餐,你或許不知道,我最喜歡製啃硬骨頭,這會給我帶來一種成就感!”
鄧恩露出病態似的笑容,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劉偉懊惱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自然知道這群金仙的刑訊手段,自己就是親曆者,同病相憐地看了眼農夫。
他的本意隻是想順應小女孩的想法,救農夫一命,沒想到最後反而把農夫往火坑推了一把,臨死前還要遭受一場折磨。
鄧恩蹲下身,右手捏住農夫的咽喉,左手食指緩慢有力地插進傷口…
“唔…”
農夫怒目圓睜,蒼白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扭曲,僅存的右手奮力抓撓,但是喉嚨被卡住,隻能發出低聲嘶吼。
鄧恩用食指把傷口裡的子彈一顆顆的摳出來,整齊地排列在地上。
他的刑訊經驗豐富,即便隻是摳子彈這樣的熱身運動,也做得有條不紊、物儘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