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細微處間功夫,摳、轉、挖,每一個動作都把農夫的痛覺神經刺激到極點。
等到他全部摳出三顆子彈,農夫臉色蠟黃,雙目無神,有氣無力地癱瘓在地,身體下麵一大灘的深黑色鮮血,右手無力地垂在地上。
劉偉麵露不忍,殺人不過頭點地,想要取得口供有很多方法,刑訊逼供乃是下下策,最討厭的就是金仙視萬物如芻狗的心態。
旗袍女等三人明顯的疏遠白領男,用憎惡的眼神看著鄧恩和白領男。
鄧恩不徐不疾,雙手穩如泰山,好像外科醫生在做一項精密手術,把農夫小心翼翼地放平,而後拿出生命晶石,略一沉思,食指和中指用力一搓,藍色的粉末洋洋灑灑,精準地灑在農夫的關鍵穴位。
一顆接著一顆,彆看鄧恩平時很吝嗇,現在卻是大方的緊。
…
劉偉覺得承受不能,也不想再看下去,
轉頭四顧,紫千尋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露出會心的笑容,心裡一陣膩味。
雖然他知道紫千尋作為督查部部長,不可能是善男信女,但親眼看到,感覺總是不同。
靠近紫千尋,低聲說道:
“我看還要一段時間,咱們也彆在這裡乾耗著,要不出去走走?”
紫千尋正看的全身心投入,柳眉微蹙,滿心的不情願,旋即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了劉偉一眼,嘲笑著說道:
“怎麼?才剛剛開始而已,這看不下去啦?你呀,這顆心還得曆練。”
“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再說了,把心煉的像鋼鐵一般,你確定還喜歡嗎?”劉偉不屑地反駁,拉起紫千尋的小手。
“哎…你彆拉我。”紫千尋措不及防,被劉偉拉住小手,心一下子亂了,嘴裡反駁,腳步卻很誠實,亦步亦趨。
兩個人再次離開大部隊行動,鄧恩和錢文卓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兩人眼神交流,錢文卓主動跟著劉偉兩人,繼續保持著半間房屋的距離。
劉偉瞥了眼身後,故意大聲對紫千尋說道:
“你覺得鄧恩能問出點什麼嗎?”
“肯定能問出點什麼,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紫千尋有些遺憾的說道,她剛才也不全是在看電影。
劉偉本來隻是想要挑撥離間,卻得到紫千尋肯定的回答,頓時患得患失起來,問道:
“這麼厲害嗎?”
“那是當然,聯陽宗的刑訊手段獨樹一幟,審問一個農夫,小兒科而已。”
“和督查部相比呢?”
“哼哼,要不是楊聖人攔著,你真以為能守口如瓶?”
“你舍得嗎?”
“當時我跟你不熟!話說到這兒,決賽前夜到底有沒有內幕?你給我一句真話!”
“絕對沒有。我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在你麵前撒謊!”
劉偉的心裡突的一跳,再也不敢繼續往下聊,腳步下意識地加快。
“哎,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是不是有鬼?”
紫千尋總覺得劉偉內心有鬼,想要從劉偉嘴裡挖出真相。
錢文卓走在後麵,被撒了滿嘴狗糧,痛不欲生,嘴裡嘟囔,“狗男女!”,罵個不停。
同時心裡也沒底,要是鄧恩獨吞審問成果,自己會不會吃虧?心裡七上八下。
一陣熟悉的陰冷橫掃而過,強大的吸力從四麵八方襲來,體內生命潛能蠢蠢欲動。
劉偉立刻知道情況不妙,忙不迭從紫千尋的口袋裡掏出幾枚生命結晶,雙掌合十,將之化為粉末,貼心地給佳人服下,有條不紊,正好卡在紫千尋吸收能力的極限,有他的幫助,紫千尋有驚無險的度過一劫。
相形之下,錢文卓就狼狽許多,許久之後,才從地上爬起來,渾身上下灰頭土臉,再也不複瀟灑君子的形象。
“還剩多少顆?”紫千尋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還有一百多顆吧。”
“一次就用了二十顆!”紫千尋失聲驚呼。
“嗯,消耗量超乎想象,最多還能扛五輪,而且是在吸力不增強的情況下。”
劉偉也覺得問題棘手,他可不敢僥幸的以為自己可以永遠豁免,按照霓裳公主的尿性,隻要有同伴死亡,吸力增強幾乎是大概率的事件。
治安官存在的時候,怎麼不見吸力?
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
經過第二次吸力,劉偉和紫千尋情緒低落下來,再也無心打鬨,沉悶的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劉偉推開一扇房門,赫然見到鄧恩一行六人正在房間中央。
不出所料,
這是第二個循環!
鄧恩滿身大汗,臉色憔悴,再也不見剛才的從容淡定。
農夫奄奄一息地靠在灰白色的牆壁上,雙目無神,渾身鮮血淋漓,很明顯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