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搶在他的前麵,不露痕跡地擦掉了劉偉臉上的飯粒,原來是鄭彩英。
劉若音的眼神釋然,終於,弟弟有了彆的女人關心,用腳在桌子底下輕踢母親。
李美嫻拉開衣袖,潔白的手腕上,一副古樸的藤條手鐲出現在眼前,通體血紅色,暗紫色的花紋若隱若現,好似九條栩栩如生的紫色飛龍,簡樸而不失華麗。
“這是父親留下的寶物——藤龍手鐲,和小偉的鳳尾鳥皮帶扣是一對,現在傳給你了。”
劉若音在旁邊解釋道,語氣中悵然若失。
李美嫻褪下手鐲,珍而重之地托起,感覺完成了女人之間的交接。
劉偉的心頭一動,他想到自己從鳳尾鳥皮帶扣中學到了掠奪術,不知道藤龍手鐲裡麵會不會有什麼秘密?
鄭彩英欣喜地接過手鐲,褪下珍貴的翡翠手鏈,毫不猶豫地換上藤龍手鐲,道:
“媽、姐,放心好了,我生是劉家的人,死是劉家的鬼,一定會照顧好小偉的!”
劉偉看著母親和姐姐開心的樣子,不忍心打斷家裡溫馨的氣氛,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今天下午的跟蹤,
雖然離開咖啡吧之後,他再也沒有發現跟蹤的痕跡,但不敢有半點僥幸心理。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隨著和談臨近,任務越來越多,風險也相應劇增。
吃完晚餐,看著和姐姐相談甚歡的鄭彩英,劉偉心裡老大的不忍,主動邀請:
“彩英,今晚,你就住在家裡?”
“事先說明,我和姐姐一起睡!”鄭彩英糾結地說道。
“彆,兩個人睡,我睡不著!”
在劉若音的推搡下,鄭彩英半推半就地被推進了劉偉的房間。
“我們睡吧。”
劉偉主動掀開了薄薄的被子。
“你…你想乾什麼?”鄭彩英害羞的扭捏起來。
“有正事談!”劉偉給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鄭彩英居然深信不疑,合衣躺進被窩裡,小兩口耳鬢廝磨,擠在被窩裡,劉偉低聲說道:
“今天下午,我和斯諾大叔見麵了,發現被人跟蹤…”
“什麼!危險嗎?”
鄭彩英滿腦子的旖念頓時拋到九霄雲外,抓著劉偉的胳膊,急聲問道。
“有事,我還能在這裡嗎?”
劉偉嗬嗬一笑,對於妻子的關心,他很滿意,繼續說道:
“我們一定要有長遠謀劃,我感覺敵人越來越瘋狂!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刻!”
“至少也要保證家人平安吧。”鄭彩英低聲回應道。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低,美麗的春夜,兩顆年輕的心溫暖著彼此。
……
4月22日,星期四,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好…是…明白了。”
憲兵大隊長廖愛國的四周圍著一群憲兵,聽完電話裡的回複,春風得意地掛斷電話,衝下屬們一揮手,命令道:
“跟冠軍王打過招呼了,誰也不用管,去了就把人帶回來,走!”
一聲招呼,帶著大隊人馬直奔督查部。
憲兵抓人,代表的是軍隊的意誌,沒人敢阻攔。
廖愛國大踏步經過督查部的走廊,站在執行處門口,看到兩名憲兵已經提前把門口守住,問道:
“人呢?”
“他在辦公室,正在打電話。”憲兵回答道。
廖愛國不耐煩地揮手示意,
“轟!”
憲兵們撞開門,衝了進去,將犬神雄團團圍住。
犬神雄正大馬金刀地躺在沙發上打電話,見狀,震驚萬分,反問道:
“廖隊長,怎麼回事?”
犬神雄是認識廖愛國的,當初攻打紅巾盜的時候,他們打過交道。之後,因為跟蹤劉偉,兩人又有所接觸。
廖愛國悠閒的站在犬神雄的麵前,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道:
“犬神君,我們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找我了解什麼情況啊?”
犬神雄不耐煩地將手機扔在一邊,臉上露出對憲兵的厭惡。
廖愛國冷冷一笑,歪頭示意,
兩名憲兵如狼似虎衝上前,架住犬神雄;另外兩名憲兵熟練地從上到下搜身,從他的腰帶卸下空間袋,沒收褲兜內的手槍,解除了他的武裝。
“哎,你們想乾什麼?”犬神雄大聲喊道,卻被兩名憲兵牢牢的控製住。
以前都是他抓彆人,因果報應,現在輪到他了。
廖愛國環視房間,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端倪,冷聲道:
“你得跟我們去一趟憲兵隊。”
“放肆!”
犬神雄大聲吼道,聲嘶力竭,目光中滿滿的怨憤,好像一隻掉落陷阱的獵物,徒勞地掙紮著。
他儘心竭力地督查部工作,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
廖愛國雙手插在褲兜裡,神定氣閒,好像一位經驗老道的獵人,觀察著獵物的表現,譏諷地說道:
“犬神科長,不要那麼激動嘛,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把你帶走的。”
說罷,手一揮,喝道:
“走!”
四個憲兵將犬神雄拖離辦公室,其他憲兵按照辦案流程,將辦公室的文件歸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