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娘娘的……夫君?!”葉芊傻眼了。
豫王緊緊抱著她, 她的身子柔軟,帶著淡淡的香氣,就這樣抱著她就能讓他的心情平複下來,“母妃在遇到皇上之前,剛剛成親幾天。皇上那個時候還是個親王,路過嵇州,遇到母妃後就把她帶回了京都, 而她的夫君, 年輕的魏公子也失去了蹤跡。”
“皇上是橫刀奪愛, 從魏爺那裡搶走了玉妃娘娘?”葉芊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所以, 太子派人去嵇州畫魏爺的畫像, 還非要與你相似, 是想讓皇上懷疑你的出身?”
“自我出生, 父皇一直都懷疑我的出身,一直到咱們去了篷葉, 千裡祈福之後他的頭疼症好了, 他這才相信我是他的兒子。”蕭言風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厭惡,要是可以,他絕對不願意出生在皇宮, 他更希望自己出生在嵇州那個自由的地方。
“這也太……沒道理了吧?”葉芊細細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和皇上長得多像啊, 那眼睛都是鳳眸。”就這皇上還懷疑他, 真是太過分了。
豫王唇角一勾, 輕輕哼了一聲,薄薄的唇湊到葉芊的耳邊,低聲道:“芊芊注意到沒有,母妃的凝玉宮中後花園那個管理花木的內侍,他雖然極力遮掩了容貌,但仔細看,他也是鳳眸。”
“嘶——”葉芊抽了一口冷氣,被他話裡隱藏的各種意思嚇到了,她大大的杏眼中滿是擔憂,“你是說,玉妃娘娘後花園裡的內侍就是魏爺?這、這也太——太危險了,要是被人發現,不光魏爺沒命,玉妃娘娘也難活啊!”
葉芊的手緊緊抓住了豫王修長如玉的手指,她聽明白豫王的意思了,魏爺就是玉妃娘娘的夫君,他就在凝玉宮的後花園裡,不僅如此,魏爺還生了一雙鳳眸,和豫王一樣的鳳眸。
蕭言風閉上了眼睛,前世,他一直是個紈絝的皇子,從不知母妃心中的痛苦。有一天,母妃凝玉宮後花園起了火,那火不大,僅僅燒了一小片花木,還燒死了一個打理花木的內侍。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母妃卻突然病了,請了多少太醫看過都沒用,沒幾個月,母妃就撒手人寰離他而去了。從那之後,他才長大了。
蕭言風的胳膊越收越緊,像鋼鐵般箍在葉芊身上,葉芊被他勒得有些難受,她沒有吭聲,抬起頭,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柔軟的唇瓣,帶著溫熱的氣息,甜美的香氣……
蕭言風一下子回過神來,他的小王妃正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堅定,“言哥哥,彆怕,我陪著你。就算你不是皇子,沒了親王的身份,就算你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我也一輩子陪著你。”如果他真的說不清是誰的兒子,皇上要把他貶為庶民,她也要嫁給他。
“芊芊!”豫王的心猛地跳動起來,幾乎要跳出他的胸膛,這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他黑漆漆的鳳眸定定地盯著她,“芊芊,再說一遍!”
葉芊認真地看著他,“言哥哥,不管你是皇子還是庶民,不管你住在華屋還是破廟,我都陪著你,一輩子都陪在你的身邊。”
她粉紅的小唇瓣一張一合,吐出的氣息那樣甜美,說出的話那樣動人,蕭言風似乎被蠱惑了一般,低下頭,朝著那唇瓣吻了過去。
他的頭越來越低,卻見那黑潤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既溫柔又堅定,帶著她對自己全身心的信賴和愛慕,蕭言風的頭一偏,一個吻落在了葉芊白嫩的臉蛋上。
葉芊歪著頭,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她親過蕭言風幾次,這卻是蕭言風第一次親她,她能感覺到他薄唇的柔軟和溫度,嗯,感覺還不錯。
蕭言風看她歪著頭眨巴著眼睛,一副認真回味的樣子,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這是今世他第一次親她,並不是先前不想,而是擔心自己收不住勢,而她又太小,不能承受太多。現在小丫頭慢慢長大了,自從去年抽條,到現在已經隱約有了點少女的曲線。
他再一次低下頭,在她另一側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葉芊大大的杏眼眨巴兩下,粉紅的小嘴唇一抿,滿意地點了兩下頭,似乎在對這兩下親吻表示認可。
蕭言風不敢再親她了,下一次再親下去,就不一定會落在臉頰上了。
“芊芊,從長相上來說,很難說我更像皇上還是更像魏爺,也許,魏爺把臉洗乾淨之後,我長得更像他也說不定。”
“那玉妃娘娘知不知道——不不,還是不要去問玉妃娘娘,她已經夠痛苦的了。”葉芊連連搖頭,既然魏爺藏身在凝玉宮後花園,而那花園平時是不讓人進去的,顯然玉妃娘娘知道那是魏爺。她又想起玉妃最喜歡的位子就是西次間書房的那軟榻,那張軟榻正擺在靠著後花園的窗下,是不是躺在那軟榻上,就是距離魏爺最近的地方?
“母妃她也不知道,就是最高明的太醫也不知道。”蕭言風每每想起這些事心中都不甚愉快,今天卻還好,有小丫頭在他的懷裡,就算說起這些也覺得沒什麼好難過的。他原本還擔心小丫頭不能接受自己這不明不白的身份,會看不起母妃和父皇之外的男人有牽連,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全是多餘的。
“既然誰都無法確定,那皇上也最多就是猜疑罷了。”葉芊想了想,“太子這是用的攻心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