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 咱們明天去看看母親吧?”聽說皇後找借口搜查了凝玉宮, 葉芊很想去安慰一下玉妃, “正好魏叔照看的幾盆絕品菊花開了,咱們挑一盆給母親送去。”自從魏霽來了王府,王府裡的花房簡直是變了個樣,什麼稀罕的名品花卉都能天天開。
“好。”豫王看看外麵的天色, 他今日回來得早,還不到用晚膳的時間,“那咱們去花房看看,挑一盆最好看的。”不知從何時起,小丫頭就改成稱呼“母親”而不是“母妃”了,其實他也不喜歡“母妃”這個稱呼, 因為這個稱呼代表了母親自己並不喜歡卻被迫接受的身份。
兩人牽著手去了花房,也不知道魏霽是怎麼弄的, 外麵已經有了秋末的寒氣, 花房裡還是暖洋洋的, 各種花卉爭奇鬥豔, 甚至還有個大缸裡麵養著幾枝睡蓮, 是魏霽看了王府裡那成片的荷花後養的。
一旁的架子上並排擺著十幾盆菊花,有雪珠紅梅、鳳凰振羽、瑤台玉鳳、仙靈芝、玉翎管等等。葉芊一一給蕭言風介紹著,她本來也不認得這麼多的菊花, 都是這些天聽魏霽講的。
“言哥哥, 你看這盆十丈垂簾怎麼樣?這花無比漂亮, 仙姿佚貌, 卻極難養,外麵很少見到的,母親見了一定會喜歡。”葉芊笑眯眯地看著豫王,玉妃和魏霽心有靈犀,一看到這花肯定能猜出是出自魏叔的手,到時候,她心裡必然歡喜。
她說的是花,蕭言風看的卻是她,在他的眼裡,自己新婚的小王妃才是仙姿佚貌。她站在花叢中,周圍的花或紅或白,或豔麗或淡雅,卻都比不上她動人;幽幽的花香或濃鬱或清新,卻都沒有她身上的氣息誘人。
“言……哥哥。”葉芊低聲喚了一句,兩人成親也一個多月了,她對豫王的“貪吃”可是深有體會,此時一看他的眼神,她的心就亂了,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本想提醒他回神,卻不妨被他一下子捉住,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指尖被他含住,滾燙濕熱,牙齒輕輕咬在上麵,酥酥麻麻,葉芊的臉一下子紅了,抬眸瞪了他一眼,原本是想警告他不要亂來,可她此時臉紅心跳,這一眼一點兒威力都沒有,看在豫王眼裡,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眼波流轉,嬌俏無比。豫王的鳳眸變得幽深莫測,裡麵似有火苗在跳動,他本來沒想什麼,現在卻想了。
花房門口守著的康公公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了。隻要是有小王妃在場,他都會守在門外,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近身服侍,因為新婚的王爺和王妃常常不經意就有些羞人的小動作,看,這會兒他要是在跟前的話,自己和王爺都無所謂,但是會讓小王妃害羞的,自己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啊。現在,他要把這門守得牢牢的,不許任何人打擾主子。康公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主子如此勤勉,豫王府很快就有小主子了吧。
“芊芊!”蕭言風低低地喊了一聲,稍用力一拉,葉芊就站立不穩,撲進了他的懷裡,蕭言風順勢抱住,低頭就含住了白玉般的小耳垂,這裡是她敏感之處,早在前世他就知道了。
果然,葉芊的身子在他懷裡抖了一下,胳膊軟軟地推著他,歪著頭試圖躲開,“言哥哥,彆……彆在這裡,有人……”這裡是花房,可不是他們的內室或者他的書房,萬一有人闖進來就糟了。
“沒人,不會有人進來的,芊芊放心。”豫王一邊含著她的耳珠一邊含糊地說道,他就算沒看也知道康公公把門關好了,而且他必然會在外麵把門守好,除非自己和小丫頭出去,否則絕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
他說話時也沒放開她的小耳朵,舌尖在耳垂上掃來掃去,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葉芊的心快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了,雙腿一軟,伏在了他的懷裡。
豫王把她抱起來走了兩步,這花房因為建得特彆大,中間有一根起到承重作用的圓柱,有兩人合抱粗,豫王將她放在那柱子後麵,讓她靠在柱子上,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葉芊心如擂鼓,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也知道自己應該阻止他,花房歡好,這可不是一個端莊的王妃該做的,可是他的吻那麼熱切,帶著他一貫的霸道和溫情,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他迷戀喜愛的,她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雙臂攀上了他結實的臂膀。
豫王的手悄悄地從她的衣擺下探了進去,原以為小丫頭會特彆抗拒,還想著要好好地哄哄她,現在小丫頭這樣乖巧,如此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大手在她嬌軟的身上探索著,舌尖肆意地品嘗著她的美好,葉芊的裙擺被撩了起來……
不知哪裡飛來一隻蜜蜂,被菊花的美麗和幽香吸引,停在那嬌嫩的花瓣上,沿著那層層疊疊向內卷曲包覆的花瓣,來到它最向往的花心,陶醉於其中的甜美芬芳,流連忘返,忘情地采集著裡麵的甜蜜,完全沒有在意旁邊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蜜蜂終於饜足地離開了甜蜜的源泉,振振翅膀,心滿意足地飛了起來,旁邊那個高大的男人將那嬌小的女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俊美的臉龐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蜜蜂悠閒地飛了幾圈,旁邊的兩個人還抱在一起不肯鬆開,好似在平複著激蕩的血液和急促的呼吸。良久,女子白皙的小拳頭在男人胸膛輕輕捶了幾下,男人輕笑一聲,拉著女子的手,想要帶她離開花房,女子的腿卻軟得直打顫,根本就沒辦法走路了。高大修長的男人又是一聲低笑,將那女子一把抱了起來,大步地離開了花房。
蜜蜂搖著翅膀,跟在兩人的身後,從花房門口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