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能拿得出這等上等白玉的人,除了黃七還能是誰?
“嶽父請,這便是我的好友,黃七公子。”劉季的腦子轉得飛快,公子兩個字丟出來,出門在外的大戶人家公子不願意表露真實的身份,道一聲公子,除非真派人去查,否則能查得清。
黃七衣著粗布麻衣,看起來沒有一丁點富貴的樣兒,可是被劉季稱呼一聲公子時,眼前的人竟然氣勢一變,那麼一刻真有溫文爾雅的氣質,劉季......
好想問一句是不是見鬼了,好在最後控製住,沒有將話脫口而出,不至於失儘顏麵。
“呂公有禮。”黃七彬彬有禮的開口,就這行禮的動作,宛如行雲流水分外的好看。
劉季的視線落在黃七的身上,透著打量,氣勢變得判若兩人,究竟眼前的這一位身份會不會有什麼內幕?
“不知家中是哪一位?”在這樣的時代,既然看姓,同樣也看家族所在之地。
各家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族譜,究竟是嫡枝或是分枝,地位亦是截然不同。
“呂家,算得入流?”麵對呂公的詢問,黃七竟然說出這般輕蔑的話。
可是在真正的貴族眼中,呂家的確不算入流,眼前的人僅是陳述一個事實,呂公縱然想否認,也無法否認。
呂公麵上訕訕,一時臉色不好,卻又很快恢複了笑臉。
“說得是,呂家不入流,同黃氏一族比起來,差之甚遠。”呂公認一句不如,值於此時,與黃七相互之間更多是打量。
“怎麼,呂公手持我的玉,是覺得憑這塊白玉的分量,我依舊沒有資格成為呂公的座上賓,需得多備幾份禮才是?”可是黃七卻不想和呂公僵持不下,眼神落在呂公手中的白玉,如此詢問呂公。
呂公似是才回過神,連忙將手中的白玉同黃七奉上,“物歸原主,請公子勿怪,勿怪。”
黃七坦然地伸手接過,直接係在腰上,明明穿的是粗布麻衣,偏偏在那腰間係上這塊白玉,卻讓人覺得分外的合適,劉季又暗罵一句見鬼了。對於這一位盜賊,劉季更是存了許多好奇。
“黃公子請,請。”呂公物歸原主之後,連連請人進屋。
黃七並不推脫,一馬當先走
在前頭,劉季看在眼裡,眼神往呂公身上飄,這輩子的劉季算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這樣的架勢,呂公品出什麼沒有?
要知道呂公可是擅長觀麵相的人,如此的人物,同黃七說了小半天的話,怎麼看都不可能一無所獲。
“諸位也請。”可是呂公沒有一丁點為劉季解惑之意,或許是看在黃七的麵上,也不想在黃芪的麵前暴露。至少在黃七看來,呂公掃過樊噲他們三人的神情透著不屑,卻依然擠出笑容請人進去。
也是和劉季他們看到呂公更多的一麵,越發讓黃七確定劉季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意味著呂家的確有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如此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寶,豈有不見一見的道理?自然,如果有機會據為己有,再好不過。
黃七一馬當先走在前頭,根本不管身後的呂公他們何時跟上。
“此人絕不是一般的偷盜者。”眼看黃七走遠了幾步,呂公與劉季低語一句,劉季心中波浪翻滾,麵上裝作平靜無波。
劉季都能察覺黃七氣勢的變化,呂公一個擅長觀人麵相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如此說來計劃是不是應該變一變?劉季暗暗思量,人已經走進呂宅,樊噲他們之前都來過,倒是對呂家不覺稀奇。
黃七走了走,似乎才想起劉季他們,特意停下等著劉季他們跟上。
“聽聞呂公府上得了一件稀世珍寶,不知我有沒有機會一睹?”等人跟上來了,黃七如此詢問,麵帶笑容,似僅僅想看看這樣的一件稀世珍寶是不是當真存在?
劉季馬上配合的道:“嶽父何必小氣,這等稀世珍寶,百年難得一見,既然我們來了便是有緣,何不讓我們一睹為快?”
“此寶是有,但此物所知之人並不多,黃公子是怎麼知道的?”呂公的確很會演戲,這個時候問起黃七,黃七從何得知他手中有這的稀世珍寶?
“自然是我同黃兄弟說的,黃兄弟願意來呂家一趟,衝的正是這稀世珍寶。”劉季此話一語雙關,卻都將意思表明的很清楚。
黃七點點頭,“不錯,我確實為此稀世珍寶而來,不知有沒有榮幸一睹為快?”
雖是麵帶笑容的詢問,卻透著一股不容人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