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公子滿目都是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的神色,劉季淡然處之,“請小公子確認,這究竟是不是你遺失的金子?”
小公子沒消化完看到的情況,還是他身後的侍衛,走上前仔細的查看箱子,還有金子,“不錯,正是。”
“如此,那就請取走。先前小人和小公子打的賭,說好的若是小人為小公子尋回金子,小公子便賞我一匹馬,上好的馬。多謝小公子了。”劉季也沒想和眼前的公子有多少往來,僅僅提醒小公子將金子拿走,隻要把馬給他送過來就成。
必須最重要的一點是,和小公子誠懇的道一聲謝,謝謝他願意賞他一匹馬,姿態放得低,無非不想惹事。
小公子打量了劉季許久,最後卻道:“果真百金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偷的。”
此言所說,無非是指一切都是劉季布下的局。
樊噲第一個聽出小公子的意思,也最是著急,這就要衝上前同小公子理論。
“就因為金子在小人一行中找到?如果小公子非要如此定論,這是想如何處置我們?”和樊噲惱羞成怒比起來,劉季早就料到,有人就是不服不憤,劉季也不著急,問起小公子有何打算。
小公子說不出心中的想法,看著劉季,先前的時候劉季的表現,尤其劉季的胸有成竹,讓他十分的不喜,若是不講理,非要將劉季置於死地,往後傳揚到旁人的耳中,該怎麼說他容不下人?
他的名聲不至於為了一個貧賤出身的農民自毀,小公子說過的話總不可能忘得一乾二淨,“不過是同你們說一句玩笑話,我答應過你,如果你幫我找回金子,我便賞你一匹好馬,去,牽馬來。”
“如此,多謝公子。”劉季也不管小公子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僅僅是道一聲謝。
小公子雖然年輕,見過的人也算不少,但是這個時候看著眼前的劉季,卻有一種看不透劉季的感覺。
“東西拿上我們走。”小公子不願意承認,他竟然為了一個不入流的來民竟然生出諸多的心緒變化,若是傳揚出去,不知要有多少人笑話他。
不該如此,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金子找回來了,對於這些人就應該頭也不回的離去。
劉季完全沒有要留人的意思,對於離去的人麵帶笑容,樊噲擔憂的問道:“大哥他們把金子拿走了,萬一要是不給我們馬怎麼辦?”
劉季無奈啊,樊噲的智商實在堪憂。
“無論如何,他要是不給我們馬,我們也沒辦法。雖說他們的確看不起我們,但也不至於為了我們成為一個失信的人,所以放寬心,馬一定會送來的。”果不其然,隨著劉季的話音落下,小公子身邊奉命去牽馬的人,這個時候牽著一匹精神抖擻,威風凜凜的馬過來。
“這是公子賞給你們的馬。”人哪,小公子趾高氣昂,目空一切,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仆人,侍衛看著劉季他們的眼神也都透露著不喜。
劉季才不在意他們看他的眼神,樂嗬嗬的伸手接過馬兒的韁繩,“多謝多謝。”
侍衛將馬交到劉季手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哥,我們都不會騎馬,就算有馬又怎麼樣?”盧綰在這個時候迎頭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
周勃卻道:“我會,我學過的。”
“我也會。”夏侯嬰之前就是專門為人駕車的,怎麼可能會不懂騎馬?
“瞧瞧,誰說我們兄弟都不會騎馬。你們兩個會,那可得教會我們。”劉季伸手扶過馬兒,馬兒呼著氣,看起來就是個氣性大的,劉季將馬兒交到夏侯嬰手中。
“咱們的第一匹馬就交給你了,怎麼照顧怎麼讓馬兒好好的,全靠你。”養馬也是技術活,劉季可是聽人說過,因此鄭重的和夏侯嬰叮囑。
夏侯嬰拿著韁繩在手,“大哥放心,我肯定看好我們的馬。”
“大哥,有了馬,要是能騎上馬兒跑上一圈該有多好。”樊噲最是迫不及待,要不是因為他不會騎馬,早就已經搶過韁繩騎馬而去。
“等你學會騎馬,想怎麼跑就怎麼跑。”劉季是個大方的,就是為了兄弟們,他才費儘心思想弄到一匹馬,現在馬兒到手了,那就是要騎的,樊噲要是學會了,想騎馬出去溜達一圈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可說定了。盧綰,夏侯嬰,你們兩個趕緊的教我騎馬。”樊噲也是好奇之極,很想騎上馬背感受一下,騎馬究竟是何感覺。
夏侯嬰牽著馬,他都沒說騎一騎,樊噲倒是先打主意。
“騎馬的事後麵再說,時辰不早了,該趕路。”周勃沉穩的提醒,在這城裡耽擱了許久了,現在趕緊去準備乾糧。
“對對對,可不能把最要緊的事忘記。”雖說劉季他們一行出門本來就沒打算辦好朝廷交代的事,麵上總應該裝一裝,萬萬不能借了朝廷的光反而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