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將最近幾日要用的乾糧被其妥當,進城前是打算在城裡住一晚再走的,今日發生的事讓劉季頗有一些不安,當機立斷催促大家夥立刻趕路。
休息,在哪都可以休息,先把麻煩解決再說。
那位小公子是哪家的人,劉季都不想知道,但對於一個不講理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抽風,會不會不管不顧的繼續找劉季的麻煩?
不難看出來,小公子的確很想抓到偷盜他金子的人是誰,隻不過因為劉季有言在先,難免讓小公子著急於尋回金子,人的事暫時可以放一放。
現在金子已經找回來,小公子一臉不憤不平的離開,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有多少的不滿。
像這樣年少氣盛,正是青春期的少年,最容易被人一刺激,馬上改變主意,就算沒人刺激,自個兒想啊想的也能隨便改主意。
馬已經到手了,劉季暫時和那位小公子不需要再有往來,當然也不想小公子有機會尋到他來。
劉季先前之所以會出手,不就是因為小公子認定劉季他們就是偷錢的人。
為了自證清白,當然劉季也不清楚他帶的千人裡究竟有沒有偷錢的人,但無論有或是沒有,劉季都想當成沒有。
劉季一行人迅速的買好乾糧,又迅速的出城。幸虧他們跑得快,一行人剛走不遠,後麵就有人跟著追上來,看樣子是有所圖。
可惜人已經不見了,大張旗鼓的再追出去總是不太妥當,思來想去,為了不給家中招來禍事,還是應該回頭問問情況,究竟要不要繼續追。
劉季樂嗬嗬的跟一群兄弟上路,雖然期間不少人開始跑路,劉季也不管,由著他們跑。
雍齒見這樣的情況,倒是質問劉季道:“人都跑光了,你就不管管。”
“怎麼管?難道讓我去把人追回來,我前頭帶人去抓,後麵這些又還能剩多少?”劉季神情自若,和雍齒的氣急敗壞火冒三丈不同,要不是跟著上路的兄弟清楚,劉季才是他們的頭兒,都要以為雍齒才是了。
雍齒凶狠的揮手道:“那就告訴他們,誰要是敢逃抓到一個殺一個,看他們還敢不敢。”
聽聽這凶狠的話,劉季搖搖頭,“那不成,我做不來。都是同樣被逼無奈不得不背井離鄉出來的人,旁人為難我們也就罷了,那是因為他們不懂我們的苦。既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各自都想回家,因為人之常情殺人,這是要惹起眾怒。我寧可將來被人殺了也絕不做這種事。”
萬萬沒想到劉季的理由如此充分,落在一眾人的耳朵裡,劉季的話不難懂,無非是覺得大家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不願意因為旁人對他的為難,劉季便為難眼前的這些兄弟。
“跑了這麼多的人,就算到了驪山你如何交代?”雍齒氣乎乎的質問,要不是劉季跟雍齒有仇,就憑這句話,劉季都要以為雍齒關心他的生死。
“如何交代是我的事,我都不急,你急甚?”劉季鬨不明白,雍齒究竟為何比他著急?
人和人的事,劉季都不急,雍齒卻急成這個德性,這是擔心甚?
“我是怕到最後我們會受這些人的連累。”雍齒瞪大了眼睛道破最擔心的問題。一行多少人,到最後抵達驪山的又才多少人,差的的數目,如果沒有辦法給朝廷交代,他們難道可以置身事外?
“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要擔責任也該由我來擔,何時輪到你?”劉季很是莫名,雍齒難道以為有不少人跟著喊他大哥,他就真是大哥?事都往身上攬。
“要是人太少,最後我們都會受你牽連,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跟你一起死。”雍齒實在擔心,無論劉季怎麼說都無法相信劉季。
劉季對此嗤之以鼻,“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怕死?這麼多人逃跑不就是為了不想死?要是擔心,那你就走吧。”
按理來說,雍齒應該是跑得最快的人才對。
畢竟和劉季有仇,最巴不得劉季因為差事辦不好而受到朝廷的責罰。
人要是都跑光了,劉季絕對要受到朝廷的責罰。雍齒想讓劉季不好,就應該跑得最快,甚至跑到官府揭發劉季。
也不對,要是雍齒跑到官府去揭發,他也算是逃役,劉季討不了好,雍齒也同樣不會有好下場。
“你到底有何打算?”劉季說的話,其實雍齒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雍齒看到劉季氣定若閒的模樣,總有一種一切都在劉季預料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