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我想與你相交(1 / 2)

呂雉在聽說蕭何審問出的結果時,腦子一閃而過一個念頭,怕是連所謂的秦軍來襲都能是假的吧?

想法一閃而過,呂雉當機立斷地將最近的情況全都給劉季送了過去。好在手裡有底牌,想對付起人要容易得多。

劉季這個時候確實抵達了薛地,幾乎所有起義的領頭人都彙集在此,當然也包括各國的貴族,那些可以稱王的人。

比起這些出場聲勢浩大的貴族,劉季的到來幾乎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樊噲瞧著一個個都有人相迎,獨獨他們一行連叫人正眼看一眼都沒有,小聲地同劉季嘀咕道:“大哥,我們是不是太寒磣了點?”

所指的無非是彆人都有人相迎,倒是他們,進來站了半天,連個上來打招呼的人都沒有,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那有甚,我們來這裡又不是求表揚的,再說。就我們的出身,在這些貴族的眼裡,連多看我們一眼人家都嫌棄,豈會有人出來相迎。你何時變得喜歡這些表麵的把戲了?”劉季是不以為然的,畢竟麵上的事,裝著做做樣子,騙人的少了?

比起表麵的功夫,站在一旁看戲,瞧著他們變臉,難道不是更有意思?

韓信卻是擰起了眉頭,“連項家都不曾出麵,這樣的所謂義軍相聚之地,也不過如此。”

“我的韓元帥,你難道到現在都看不明白?所謂的聚天下義士共伐秦,卻也是有主有次的,第一個亮出口號的陳勝吳廣之輩不複存焉,現在這些人裡,最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項家。這一次項家出頭聚天下義士,你難道以為他們是要為彆人做嫁衣?”劉季側過頭同韓信小聲的嘀咕,“所以商議是假,定下以項家為首,共伐於秦是真。”

韓信再一次不喜地擰起眉頭道:“如此說來,待來日功成,也得聽他們的。”

“然也!”劉季點頭,為韓信想得長遠而點個讚。韓信毫不猶豫地道:“斷然不可。”

反對之意甚是明顯。韓信接著道:“若以共伐之,我們各有兵馬,可以一道出手,若說聽命於人,不成。”

換句話來說,韓信可以接受和其他人一起合作,卻不能接受聽眾旁人的命令,當安定天下之後,更得將手中的功勞拱手相讓。

視線落在劉季的身上。韓信選擇劉季,也是要為劉季謀算,除了劉季,彆的人都休想對他發號施令。

“那就得看你了。”劉季是不知道韓信這一會兒的功夫想得挺長遠的。一個側身拍拍韓信的肩,“若以議之,必論行軍布陣,這個時候就得靠你了,用你的兵法向他們證明,咱們用不著聽他們的調遣,若是他們願意聽我的,那我們不介意。”

實力是最好輾壓於人的辦法,劉季看起來確實不嫌事大,樂意看韓信出頭抽人的臉。

“好。”韓信正有此意。可是劉季一向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不太確定這回的事劉季是不是決定出麵,韓信現在得到劉季一副讓他放手去做的態度,現在的要求唯有一個,一定要在會上狠狠的抽人的臉。

劉季就不管諸多了,對他來說眼下有更重要的是原本以為他們的出現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怎麼總覺得背後有人盯著他看?

從來劉季都不是敏感的人,隻有的確有人在暗中偷偷的觀察他,才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想到之前和呂雉的猜測,項家的人裡或許有和他們同樣奇遇的人,這就讓人不由自主的開始尋找,究竟暗中的那個人是何人。

“注意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在偷偷盯著我們看。”劉季不能明目張膽的尋找看他的人,卻可以讓他身邊的人幫忙找。

聽到劉季的話都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沒有人敢怠慢,立刻掃過四周。看起來每一個人都忙忙碌碌,根本連看都不想多看劉季他們一行人一眼。所以如果有人看像劉季的話,應該很引人注目,但直到現在為止,眾人都沒有發現。

樊噲第一個表示質疑,“大哥,是不是你想多了?”

劉季擲地有聲的回答,“怎麼會想多,這是一種感覺。”

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感覺。劉季掃過樊噲一眼,這個時候,隻見一行人緩緩的走來,讓劉季第一眼看到的是其中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美男子,三十來歲的年紀,卻給人一種沉著穩重的感覺,劉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從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卻心生好感。

“打聽打聽,這位是何身份?”劉季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既然難得碰上一個讓他有好感的人,無論如何也該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韓王,張司徒,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劉季正想讓人去打聽打聽對方的身份,卻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從一旁走了出來,親自相迎那一行人。

為首的人正是韓王,客氣地見禮地道:“範先生。”

就算對曆史所知不多,前來薛地之前劉季也讓人把項家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範先生之稱,項家隻有一個人啊,範增。

這一位可是恨不得將劉邦除之而後快的人,沒想到還沒有看到項梁和項羽,第一個卻碰見了他。

劉季目不轉睛地看著範增,沒想到對方一記厲目掃了過來,蘊含殺意,就這一個眼神和方才劉季感受到的視線簡直是如出一轍。

劉季很確定,剛剛在暗中盯著他的人,必然就是範增無疑!

有意思啊。現在的劉季雖然起勢不錯,可是要說能夠引起範增的注意。其實兩人素未謀麵,根本不該。

那麼為何範增會對劉季流露出殺意呢?有個答案躍然於劉季的心間,可是劉季卻按捺住。隻憑一個眼神就輕下定論,或許極有可能錯過真相。

而且更讓劉季注意的還是韓王,還有那一位張司徒,劉季終於明白為何會對這位張司徒一眼便生好感,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張良張子房啊!

這一位的智謀就連呂雉都稱讚有佳,而且叮囑劉季一定要想方設法將這一位收入麾下。

劉季也是難得見到一個人便恨不得拉過來好好的促膝長談,因此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盯著對方目不轉睛的,太露骨,也引得對方順著視線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劉季露出笑容,朝張良作一揖。張良微微一愣,卻也回以一揖,張良身邊的韓王注意到張良的動作,微微一頓,卻也順著張良的視線看了過去。劉季總不會厚此薄彼,尤其這一位可是張良的韓王,也客氣地朝韓王作一揖。

韓王雖然並不清楚劉季的身份,但是對方如此禮遇有加,他也不至於失了禮數,同樣回以一揖。

範增很快注意到韓王和張良的動作,這一下更是同劉季直視,劉季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現範增剛剛充滿殺意的眼神,也朝他作一揖。

不難看出範增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但是又很快恢複了平靜。還是韓王在旁邊好奇的詢問道:“這位是?”

範增在聽到韓王的詢問之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又很快恢複了平靜,答道:“沛縣的沛公。”

“竟然是沛縣的沛公嗎?久仰其大名,沒想到其談吐不凡。”看看劉季的氣勢,還有方才的動作,張良稱讚一句。

彆說是張良了,就算是韓王也對劉季遙遙作揖的動作心生好感。

韓國早已不複存焉,而這些日子就算張良為了韓國諸多謀劃,但是韓國的城池卻沒能奪回。在這過程之中,他們飽受多少人冷眼。

能夠對他們遠遠有禮的人,更知對方的身份,這可是沛縣沛公。是除了項家之外,占據城池最多的一支義軍,這樣的人能待他們客氣,實是難得。

“大哥,我們要過去嗎?”樊噲看到劉季接二連三對人見禮,實在忍不住的追問一句。

劉季麵帶笑容的做完了一係列的動作,這會兒聽到樊噲的話,立刻高興的道:“過去,為何不過去?”

難得對方都跟他打招呼了,大好的機會可以認識張良,豈有不過去的道理。

劉季連忙整理身上的衣裳,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其他人跟在身後。雖然並不清楚劉季為何對那邊的人如此客氣,但劉季做事從來都有章程,聽他的準沒錯。

“在下沛縣劉季,韓王,張司徒,範先生有禮。”劉季一一點破他們的身份,雖然兩批人站的有些距離,劉季還是聽得見範增和韓王他們一開始打招呼的話。

不用說,劉季的視線更多落在張良的身上,那熱切的眼神,要不是劉季是男人,都要以為劉季喜歡上張良了。

“沛公有禮。”劉季的眼神雖然熱切,但更多隱含的是歡喜,張良雖不解,卻也同韓王一道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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