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我們一定要心連心在一塊,千萬不能窩裡反,否則極有可能會被彆人吞掉。”劉季不是危言聳聽,看看範增的姿態就明白了,他有多麼迫不及待劉季身邊的兄弟窩裡反。
樊噲在這個時候亮著爪子大聲地道:“誰要是敢背叛大哥就是叛徒,我樊噲第一個饒不了你們,一拳打爆你們的頭。”
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對你說出這樣的話,誰也不敢不當一回事。
本來樊噲在一眾兄弟麵前也是頗有威嚴的,現在隻會越來越有威嚴。
“回去我肯定和你嫂子記你一功,也讓阿媭記你一功。”劉季看到這樣的樊噲,內心很是感動,也記著樊噲的這些恩情。想來想去樊噲最想要的無非就是呂媭能待他好,既如此,劉季不妨多說他的好話。
樊噲一聽眼睛都亮了,“大哥還是你最懂我的心意,知道我最想要的是啥。”
劉季再一次哈哈大笑,或許有很多人一夜暴富或者是擁有了權勢地位而心性大變,卻也總會有一些人不管怎麼變還是那樣的一個人。
很多人覺得樊噲粗俗不堪,但在劉季看來,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改變的人,在他身邊的人裡,樊噲絕對算是頭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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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楚懷王的那一句先入關中者則為王,各路的義軍首領開始全麵對秦軍發起進攻。
可是如今的秦軍主力還在,麵對兵強馬壯的秦軍,義軍們縱然為了成為王而不畏生死的進攻,卻不代表他們的所作所為能夠撼動大秦王朝。
項梁確實不錯,範增出謀劃策,項家軍接連告捷,不少人都暗以為入關中者必是項家軍,為王者必為項梁也。
相較前仆後繼想要入主關中的人,劉季幫著韓王攻打原本屬於韓國的城池,用極快的速度攻下了韓國的都城。
既有韓信這樣能爭善戰的元帥調兵遣將;又有張良這樣的智囊出謀劃策;強強聯手,自然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韓王在得到韓國的都城後,喜上眉梢,衷心的和劉季道謝。
“韓王知我,我所圖不小,今既做成,我之所願,望韓王成全。”劉季也不跟人多廢話,直接在韓王最高興的時候說出他最迫切的需求。張良張良,這可是寶啊!
劉季是早就已經聽過張良的大名,在這一次為了韓國攻打城池的時候,又一次見識到張良的本事,當然更清楚的明白張良何等難得。
他答應韓王的事情已經做到,現在該輪到韓王也按照之前答應過劉季的做到。
“子房以為如何?”有些話劉季既然早就已經說清楚講明白,現在不過就差張良點頭,韓王想必早就勸過人了!
張良,看看劉季和韓王對他的態度,想必不是個傻的,定清楚跟著哪一個人對他更好。
被韓王點名,張良神情淡淡,沒有一丁點的不適,朝韓王作一揖,又同劉季作一揖,“沛公賞識,良之幸也!願為沛公儘心!”
這就是同意了以後追隨劉季。劉季大喜過望的上前拍拍張良的雙肩,“能得子房相助,劉季三生有幸。”
對於張良的讚賞,哪怕直到現在劉季也從來不曾掩飾。
韓王看向張良,神情有些複雜,可是看到手中的諸多城池,他又覺得用一個張良可以換得這一切,難道不好?
“沛公,夫人有信送來。”劉季終於得償所願,正打算好好的和張良說說話,也得向韓王表示表示感謝,趙旦卻神情有些嚴肅的走過來,小聲地在劉季的耳邊提了一句。
呂雉啊,想想劉季出來這些日子,呂雉並非沒有送過信,卻也隻道一切皆好,信送到趙旦的手裡,劉季馬上想起一件事,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事。
“韓王,子房,我有事先行一步,有話,我們之後再慢慢聊。”劉季意識到呂雉那裡或許是出了大事,如何坐得住,連忙朝一旁的韓王和張良道著告辭。
韓王也看出來劉季是有要事,如何敢留人,張良雖然現在是讓韓王正式送給劉季了,卻不代表他現在應該在第一時間跟上去。
趙旦見劉季出來,也不著急了,兩人一道走,離得韓王甚遠,趙旦才把呂雉讓人送來的信遞到劉季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