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牛郎之夜(2 / 2)

世津子忽然說道“路君,其實,你要真的想進去,就直接進去就好了,我們是本家的人”

說著,世津子露出了一枚徽章。

那個徽章上銘刻著一隻蜘蛛,這是風魔家的徽章。

但看到那枚徽章後,前麵的幾個服務員沒什麼反應,但是坐在櫃台裡麵的一個中年男人在看到這枚徽章後麵色大變,他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無比恭敬地說道“沒想到是本家的成員來訪,有失遠迎,還望多多包涵啊!!!”

那個中年男人誠惶誠恐的態度讓周圍的那些服務生都是麵色一凜,旋即麵色恭敬地看著路澤飛和世津子。

我測,這麼好使?

路澤飛瞪大了眼睛,他確實沒想到,本家成員的徽章居然是這般好使。

不過轉念一想,牛郎店屬於風俗店,而犬山家專門管的就是風俗店。

本家對於這些店多少還是有一些約束力的,或者說,這些風俗店,包括高天原,那都是對本家得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高天原,那一身臃腫肥肉的座頭鯨還在對著賬單發愁。

風間琉璃雖然來了,但是,人家也隻是暫時在這裡落腳,這幾天高天原的生意可能起來了,火紅了,但是風間大師一走,到時候又會現原形,所以座頭鯨還是很苦惱,很發愁。

作為高天原的老板,座頭鯨幾乎把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男人的花道,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高天原這家店,已經快要開不下去了。

就算是風間琉璃來了,也很難救場。

店裡的資金鏈已經到了緊缺的地步,事實上,座頭鯨以經連續很多個月自己在往裡麵貼錢了。

營收最近幾個月全都是負的,主要是女人們現在更喜歡在網上排解寂寞,越來越少的人選擇來牛郎店度過寂寞的夜晚了。

“哎,怎麼辦啊。”座頭鯨搓了搓油膩膩的臉蛋子,一臉的苦惱。

他把賬單收好,等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神變得清澈,嘴角掛著喜氣洋洋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完全改變了。

這就是他的花道,不管內心有千頭萬緒,有多麼煩躁,都必須要把客人安排周到。

可是,當座頭鯨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就有一個服務生跑了過來,對座頭鯨說道,“老板,本家的人來了,而且,他們要找風間琉璃大師。”

本家的人?

“昂熱,讓他們下潛就是在送死。”施耐德歎息一聲。

“年輕人,就是要鍛煉,否則,他們怎麼幫助我們實現我們的理想呢?”昂熱雙手插在兜裡,身體筆挺,“也許屠龍需要的不是一支冷峻忠誠的軍隊,而是一個天才,需要幾個精英的天才。”

昂熱站在卡塞爾學院的鐘樓上,眺望下方,朝陽初升,橘紅色的校園映入眼簾,跨過校園看向起伏的群山,跨過群山是繁華的芝加哥,那座城市埋葬了昂熱的一半青春。

他輕輕開口,像是念詩。

“我也該動身了,可不能讓小崽子們真的出事了。”

在亮明本家身份後,高天原的服務生們,態度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在東京,本家的身份實在是太好用了。

就算是去檢察院那種地方,都得賣本家的麵子,更彆提高天原了。

幾人坐在三樓的包廂裡,這裡的消費遠高於一樓的卡座,一晚上不扔個幾百萬日元是不能上三樓的。

路澤飛他們當然不缺錢,畢竟今天的所有消費,犬山家應該都包齊活了。

尤其是在亮出本家身份之後,這高天原哪裡還敢收錢,這不是不開眼嗎?

座頭鯨親自接待了這兩位來自本家的客人,茶幾上沏好了熱茶。

當然,座頭鯨專門請了這裡的一位很會茶道的奶油小生,來給路澤飛當中表演了一回茶道。

這個回去之後,確實可以吹噓一二。

這個奶油小生沏茶的動作行雲流水,茶香鳥鳥,座頭鯨在一旁鼓掌,“不錯不錯,茶道又有進步。”

泡好茶之後,奶油小生將泡好的三杯茶,一杯遞給路澤飛,一杯遞給世津子,還有一杯留給了自己。

路澤飛白玉似的手指繞著茶盞,滾燙的杯壁絲毫不能造成影響,膚色如常。

座頭鯨的額頭不斷往外飆汗,和這個少年待在一起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仿佛隨時有一把屠刀架在脖子上,稍有不注意,人頭就會落地。

殺氣這種東西,說起雖然無形,但實際上,你是真正能夠感受到的,尤其是那個殺氣的源頭就坐在你的旁邊。

世津子旁邊,則是圍了好幾個牛郎。

這些牛郎極儘手段在那裡搔首弄姿,有的膚白如女人,有的壯碩如牛。

世津子卻麵色如常地在那裡喝著茶,根本對這些牛郎不為所動。

座頭鯨顯然是想讓世津子體驗男人真正的花道,但似乎,頂級的牛郎也難以撬動世津子的心。

這就像是整個高天原最近的縮影。

原來的高天原,那是通宵達旦,夜夜笙歌,舞池中數不清的男女在搖擺,地麵有節奏地震動。

每天男男女女們都來參加盛大的假麵舞會,女人們都穿著短裙踩著細高跟鞋,臉上帶著精致的麵具。

這些女人的裙子上還有著華麗的亮片或者孔雀毛。她們的舞伴都是年輕男人,要麼陰柔俊秀要麼陽剛粗獷,多半都是明星級彆的美男。

一些服務生們脫掉了上衣,捧著盛銀粉的托盤穿行在人群中,群魔亂舞,熒光燈照在舞男身上,整個高天原就是一場巨大的盛宴。

可是現在呢,有些時候,高天原的晚上隻有幾個客人,好多牛郎都已經養不起了。

但是今天的高天原,還是把座頭鯨的麵子給拉回來了。

這也全靠風間琉璃大師的麵子。

幾人坐的包廂,能夠直接看到下麵舞池的模樣。

雖然還是白天,但是白天一樣可以高歌。鐳射燈發出五彩斑斕的光束打在舞池四周,身穿緊身襯衣的男人們和蕾絲短裙的女人們伴隨勁爆音樂的節奏,肆意搖擺扭動著身體。

下麵的舞池充滿了男男女女,而在舞池外,擺放著環形沙發和卡座,坐滿了盛裝的女人。

鐳射燈發出五彩斑斕的光束打在舞池四周,身穿緊身襯衣的男人們和蕾絲短裙的女人們伴隨勁爆音樂的節奏,肆意搖擺扭動著身體。

這些女人們臉色酡紅,她們摟著某個神采奕奕的男人高聲說話,她們舉杯,頻頻舉杯,臉上身上都是酒水,就像是一場盛大的歡愉。

那些濃妝豔抹的男人們不時會湊到女人耳邊說幾句話,有的女人會嬌笑著鑽進他懷裡捶他胸口,女人們為男人們花費,似乎消費到了一定額度,就有機會那傳說中的風間大師。

這是座頭鯨營造的噱頭,當然,這也是風間琉璃同意了的。

激情澎湃的桑巴舞曲結束,一曲接著一曲,並沒有停止。

緊接著,有孤高的古曲接著響起。

這裡樂器有的是簫,有的是塤,當這種音樂響起,歡愉的氛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蕭瑟淒涼的古代日本,

仿佛一夢回到了古代日本,他們的眼前不再有舞池,而是有秋風蕭瑟的野橋邊。

深沉的幕布緩緩拉開,古橋邊站著孤峭的身影。

明晃晃的燈光突然熄滅,緊接著,有一盞孤燈從天而降籠罩。

一個男人出現在了舞台的正中央,白色的光映照在了那個孤峭男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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