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路澤飛現在看不到源稚女的表情,源稚女現在的表情是失魂落魄,外加還有一點點的愧疚。
現在,源稚女回想起自己對那個女孩的厭惡和怨恨,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揪起一樣疼痛,他覺得自己有些時候,可能真的被兒時的仇恨,轉嫁到整個世界。
他一會兒像是風間琉璃,一會兒又像是源稚女,這是源稚女在極端情緒下才會出現的。
之前路澤飛已經幫忙壓製了,但是,在如此極端情緒的刺激下,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又冒了出來。
“是赫爾佐格欺騙了你們,雖然你怨恨繪梨衣,但,你還沒有做出什麼事情,這也是我今天來打這通電話的原因。”
源稚女很愧疚,自己至親的妹妹,源稚女不僅沒有寵愛她、沒有珍視她,甚至還在記恨對方。
“所以,下次,我希望我可以帶著繪梨衣來看你的表演,老實說,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因為,那是她從未見過,從未聽過的東西。”
路澤飛的話,讓源稚女再次愣住了,他體內躁動不安的情緒,在這一刻變得安定了下來。
她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其實,源稚女,或者說風間琉璃,並不隻是在扮演第一牛郎這個身份,而他是真的認可了這個身份。
歌舞伎表演對他的意義非常重要,而路澤飛承諾帶著繪梨衣來看,帶著自己的妹妹來見證自己的表演,這對於源稚女來說,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這些年來風間琉璃以極具天賦的演技征服了所有的觀眾,他在歌舞伎演員的圈子裡逐漸聲名鵲起,但除了那些真正了解這個文化內核的專業人士,觀眾之中絕大多數的女性其實是出於對他的愛慕或是憧憬才捧他的場,風間琉璃也一直很感恩這些人。
感恩她們稀裡嘩啦的眼淚,可是,如果自己的妹妹能來看,這對於風間琉璃來說,這個特殊的觀眾,可太重要了。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源稚女問出了一個他壓抑在心中很久的一個問題。
“路君,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了,不管是赫爾佐格的事情,還是我父親上杉越,還是我們源家兄弟的事情?”
路澤飛微微皺眉。
這些記憶,都是因為他是穿越客,兩世為人的緣故才會掌握的,然後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裡,路澤飛撥弄某些命運分岔的絲線來阻止一些悲劇的發生,但這在其他人看來太匪夷所思了,路澤飛真的就是掌握上帝視角一樣在做著很多事情。
自然,肯定會有人去問。
不過,楚子航沒有問,因為楚子航無條件信任路澤飛,至於夏彌昂熱諾諾他們,路澤飛都是有一套說辭的,唯獨麵對源稚女,路澤飛毫無準備。
源稚女心思細膩且活泛,這個男孩非常擅長洞察人心,問的這個問題頗為一針見血。
“尤其是二十年前的,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些細節,你都能夠和我腦海中的對上,這些細節,就算是我哥哥,可能都不一定能記得,而且,哥哥也不會把這些事情給彆人說吧,我比誰都了解哥哥,哥哥一旦做下了某個決定就會毫不猶豫的斬斷一切,我死了之後,連同我和他的那些過去,應該都已經被他斬斷了才對。”
路澤飛張了張嘴,一時間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就在路澤飛沉默的時候,電話那頭再次響起了風間琉璃的事情。
“路君,一提到有關於哥哥和小時候的話題,我說話的語氣就有些不對了。其實,如果您不願意告訴我答案,也沒關係的,每個人都有秘密,我隻想說,我現在已經無條件信任你了,希望,你也不會辜負我。”
路澤飛點了點頭,對著電話那頭的風間琉璃說道:“我的確出於某些原因沒辦法向你解釋這一切,所以,風間大師,也希望你能力竭,你能信任我我就很開心了。我的目的,其實就是殺死赫爾佐格。”
“我相信你,路君。”風間琉璃在電
話那頭真摯地說道,“路君,我會用我的一切下注,來賭你會贏下這局遊戲。”
“對了,路君,你說,我如果想補償繪梨衣,應該需要做什麼?”
源稚女在電話那頭,明顯還是有一些愧疚的,便開口問道。
路澤飛說道:“補償的事,以後再說,現在‘神’正在複蘇中,敵人還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現在還不是討論該如何彌補繪梨衣的時候,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以後,我會向繪梨衣坦白她的身世,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父親和兩個哥哥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繪梨衣,我們可以用餘生來補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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