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井底之蛙都比鬼要幸福得多。
因為它以為世界就隻有這一角天空,而它擁有著全世界。
可是鬼,是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麼廣闊的,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它們隻能被囚禁,隻能望著屬於自己的一角天空,在幻想中遐想著遠方的天空會不會更加澈然……
“那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想要改變嗎?”本家的成員語氣忽然變得神聖且肅穆。
“改,改變?改變什麼?”櫻井明被對方忽然壓迫性的氣場弄得有些迷茫了。
“未來與你的人生。”
“可我是鬼啊,我沒有未來的!”櫻井明嘶聲力竭地吼著。
“你有啊,你不是喜歡畫畫,那就努力成為一個畫家吧!”
櫻井明呆呆地站在原地,喉嚨乾澀道:“我……我……可以嗎?”
“可以,蛇岐八家的大家長說你可以,你自己也覺得你可以,那就可以了!”
......
富士山,山腰其上。
有不少遊客看著那長長的施工隔斷抱怨,認為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煞風景,有些人還痛斥資本家,說這是在玷汙神山。
畢竟,很多遊客都是從外地來的,也正是趕著這個涼快的季節來參觀一下富士山。
因為他們能聽到那隔斷後遠處傳來陣陣的鑽地施工聲,但也有熟讀曆史的人小聲的提醒同伴,將同伴拉走,去其他地方遊覽。
那些施工隔斷上寫著兩個大字“德川”
德川兩個字,在蛇岐八家的分量是很重的。
事實上,在整個宮本家族以及蛇岐八家對多摩川以及整座山脈一直連到富士山開采的這段路程中,富士山的這一段是最麻煩的。
憑借他們在政府的關係也很難最快進駐。
因為享譽全國,乃至世界聞名的富士山,它其實不是屬於國家公有,而是私人財產。
沒錯,富士山屬於日本最大的家族德川家族。
就連日本政府每年都需要向富士山真正的主人繳納巨額的租金,這座日本人心中的神山,在04年又回到了他曾經的主人手中,德川家族。
曾經的德川家族,也算是蛇岐八家的鼻祖之一。
當初的德川家主,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混血種,他們的家主也是身負皇血。
在日本這種地方,身負皇血就意味著權力與力量。
德川家族在那段時間是這個國家真正的統治者,整個家族枝繁葉茂,盛極一時,這種盛況延續了有兩百六十年之久。
可是,無論多麼強大的家族,都會有衰落的一天,在經濟衰落之後,蛇岐八家也是變成了黑道。
而其實,隻有真正知道混血種隱秘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德川家族,是毀在極惡之鬼的手中。
當時在位身負皇血的影子天皇親自率領一批混血種去將那些極惡之鬼葬送。
不過在清理掉那些極惡之鬼之後,德川家族也元氣大傷,在諸多貴族的質疑中倒台失勢。
那一次爭鬥中,德川家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不過,現任的德川家主在和蛇岐八家溝通之後,也明白有些宿命是無法躲避的,所以很乾脆果斷地同意了動工。
很快,源氏重工的諸多器械上山,一夜之間封鎖了富士山腰部以上,施工隔斷上印上大大的“德川”兩字。
富士山並不是常年積雪的,它所處的位置除非是海拔達到四千五百米以上才能常年積雪,而富士山山頂的海拔高度大概也就是在三千七百多米左右,所以隻能是季節性的積雪,每到夏天的時候就會變成黑乎乎的一座火山。
作為一座活火山富士山近年來一直有大規模噴發的趨勢。
如果富士山真的來波大的話,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會波及到種花家。
要是位置是在夏威夷島來那邊的話愛怎麼噴怎麼噴都行,可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威力一大就很有可能影響到沿海。
藏骸之井那邊,龍馬越前那邊在不停地抵抗著猛鬼眾那邊的零星的攻擊,宮本誌雄眼珠子通紅,旁邊一個工作人員說道:“家主,您去休息會兒吧。”
宮本誌雄幾乎就沒怎麼睡過覺,每一次挖掘進度他都需要實時掌控,地下任何的異常他都要隨時分析。
......
櫻開著那輛加長悍馬,載著源稚生來到了路澤飛所在的情人旅店。
現在的源稚生,還在想著路澤飛能不能解決繪梨衣的血統問題。
其實除了路澤飛本人之外,還沒人知道繪梨衣的血統已經被控製了下來。
之前宮本家主就跟源稚生溝通過關於繪梨衣的血統問題。
宮本家主是世界上一流的煉金師了,但是宮本家主,也親口承認了自己不如卡塞爾學院那位副校長,代表歐洲煉金術的頂端的弗拉梅爾導師。
而源稚生聽說了路澤飛是弗拉梅爾的學生,所以就在想著,能不能通過路澤飛和弗拉梅爾搭上關係。
畢竟,現在妹妹都已經搭進去了,木已成舟了,那正好借著這個關係,如果能解決繪梨衣的血統問題,那也算是了卻了源稚生內心的一樁心事了。
源稚生側過頭,看著開車的櫻。
櫻握著方向盤,坐在陽光裡,和風景一樣美好,如今櫻和繪梨衣都變成大女孩了,哪一天櫻也會像繪梨衣從他身邊溜走麼?
這可真是一件傷心的事,但到了那時他就能毫無留戀地去法國賣防曬油了吧。
可是,一想到櫻可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源稚生內心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傷感。
這東京的每一條街道,他感覺,櫻都跟著他走過。
他習慣了櫻的存在,把這事當成理所當然,但這真是理所當然嗎?
...
這個情人旅店位於遠離東京的伊豆,家族的勢力分散到地方隻不過是當地的小幫派,就像是中央集權的皇帝製度,在首都,蛇岐八家當然有絕對的統治權,但到了地方,他們就隻有任命的官員了。
所以,這種地方,耳目很少,其實也相對來說是比較安全的。
源稚生和櫻兩個人來到情人旅店的門口,路澤飛也帶著繪梨衣在這裡等著了。
畢竟是迎接自己的大舅哥,怎麼說那也是繪梨衣的親哥哥,路澤飛今日相當於是以妹夫的身份,站在源稚生的麵前,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不一樣了。
路澤飛就這樣站在那裡,一旁的繪梨衣,則是穿著一身素白色的長裙。.M
繪梨衣,是很少穿裙子的,源稚生這麼多年了,可能也就見過兩三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