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隻有成熟的女人,才能真正駕馭起裙子這種東西,雖然源稚生一直把繪梨衣當成女孩,但是現在,源稚生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繪梨衣,似乎已經長大成女人了。
隻不過,雖然繪梨衣能夠駕馭住裙子,卻並沒有尋常女子那種嫵媚與風塵,她的眼神和過去比起來一點也不空,看著隻讓人覺得活潑,如正常的青春少女。
源稚生看著路澤飛和繪梨衣握著的手。
著名植物學家劉華強曾經說過:“當你懷疑一個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時候,這個瓜在你心裡就已經不保熟了。所以你劈不劈開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而且,他注意到,是繪梨衣的手往外,說明是繪梨衣主動握著路澤飛的手。
源稚生就這麼默默地看著繪梨衣握住路澤飛的手,五官之間頗有幾分望夫石的神韻。
源稚生有瞬間的恍惚,繪梨衣被關著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眼神。
這種眼神,是源稚生從未見過的。
之前的繪梨衣,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穿著巫女服。
身穿巫女服的繪梨衣,就如同是莊嚴的神官,眼神冷漠,對外界絲毫不關心。
可是,說到底,繪梨衣也不過十七歲而已。
十七歲,正是人生最美好最芳華的年齡,也是對外界最充滿向往的年紀。
這個年紀的繪梨衣,怎麼會對外麵的一切都不關心呢?
她隻是知道,那些東西都不是她的,關心了也沒有用。
所以,繪梨衣的眼神始終都是那樣無光,因為她知道,自己越是對外麵的世界抱有好奇與幻想,就會顯得自己所在的那個如同囚籠的房間是多麼冰冷,多麼殘酷。
源稚生看著那個終於從房間裡麵走出來,也終於從自己的心魔裡走出來的繪梨衣,內心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但是,他發自內心的替妹妹感到高興,對方披肩的紅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像是紅寶石織成的絲綢。.M
這時,繪梨衣把源稚生拉到了旁邊,源稚生不明所以,等到彆人都看不到他們兩人的時候,繪梨衣才踮起腳尖,在源稚生的耳邊輕聲喊了一句“哥哥”。
源稚生詫異地看著繪梨衣,不解地說道,“繪梨衣,你拉著我到這邊,就為了喊我一聲哥哥啊。”
然而,源稚生臉上的淺笑還沒擴散,就直接僵硬在了臉上。
是啊,叫哥哥.....
對彆人家的妹妹來說,叫哥哥聽上去很正常,可對於繪梨衣來說,“叫”這個字,可是一點都不輕鬆的。
她隻能在小本本上寫下“哥哥”兩個字,可是現在,繪梨衣,居然,居然開口說話了?!!
這讓源稚生有些震驚,一時間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瞳孔收縮地看向了繪梨衣,“你....”
這就過了一夜,繪梨衣不僅心靈發生了變化,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嗯....
這位大舅哥不知道的是,繪梨衣身體上的變化,可不僅僅是會說話這麼簡單。
這時,繪梨衣再次開口,“飛飛說,這件事情還是要先保密,他,已經幫我把血統控製下來了,現在,就隻有你知道哦哥哥。”
其實,在繪梨衣可以開口說話的時候,源稚生就已經猜到了某些答案,但是,當繪梨衣親口說出這個事實的時候,源稚生內心還是有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他來的時候,還計劃著讓路澤飛聯係一下弗拉梅爾來修複一下繪梨衣的血統問題,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一分鐘後,繪梨衣拉著表情依舊僵硬源稚生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櫻有些詫異地看著源稚生,又看了一眼繪梨衣,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嗯....
不過,她的猜測,明顯是猜歪了....
源稚生對著櫻說道,“手提箱,暫時不用拿出來了。”
手提箱裡麵,裝著的是血清。
“繪梨衣吃飯了嗎?”源稚生看向路澤飛,問道。
“吃了啊,吃的油條,她很喜歡。”
“昨晚休息得好嗎?”
“和我一起睡,肯定睡得香啊。”路澤飛恬不知恥地笑道。
源稚生雖然早知道妹妹和路澤飛一起睡了,但是,這路澤飛就這樣不要臉的承認了,源稚生怎麼想都覺得很不爽啊。
源稚生把路澤飛拉到一邊,小聲問:“你們沒乾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路澤飛自然不可能承認了,他舉手發誓,“大舅哥,我可什麼都沒乾啊!!!”
源稚生狐疑地看著他:“我不管彆的,正式婚禮前,你可不許動壞心思,我妹妹必須明媒正娶嫁給你,在這之前,她還是蛇岐八家的人。”
嗯嗯。
你家妹妹那麼主動,可不能怪我啊。
路澤飛壞壞地想著。
“放心吧,繪梨衣,一定是我的老婆!!”
源稚生看著路澤飛,心頭很想問問你這麼坦然是怎麼回事?
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夏彌,你和酒德麻衣的那些風流韻事?
本部似乎還有諾諾,還有酒德麻衣的妹妹?
源稚生平時很忙,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妹妹,他才懶得管路澤飛這貨在外麵的私生活有多亂呢。
就這麼多紅顏知己,源稚生真的,他就求繪梨衣能當正宮吧,彆的,他也不指望了。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說道,“此間事了,你們就結婚吧。”
怎麼能當正宮?
彆的可能都是虛的,第一個結婚的,那肯定是沒得跑吧。
其實,源稚生覺得,最好今天結婚。
倒也不是因為正宮這麼著急,而是因為,源稚生=怕將來沒有機會參加妹妹的婚禮,畢竟神蘇醒在即,誰也不知道結局如何。
日本的法定結婚年紀比中國要早上幾年,男性年滿18歲,女性年滿16歲,就可以在婚姻登記處登記結婚,領取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