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說道:“羨慕也羨慕,但是我也很感謝過去的人生,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有些人絕望,不是看不到未來,而是看到了未來。”
蘇恩曦說道:“牛逼牛逼,沒想到你還挺有哲學的!!!”
酒德麻衣說道:“哎,其實家族培養也很痛苦的,很多優秀的忍者前輩都在竭儘全力地栽培我,我也確實學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東西,比如到底要忍耐和經曆多少東西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長腿妞,你現在還是可以了,天天開帕拉梅拉,穿christianlouboutin高跟鞋,泡電影明星,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當最放蕩的妞。”
“打住打住。”酒德麻衣立刻製止了蘇恩曦滿嘴跑火車的行為,這要是繼續說下去,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被完全毀了,雖然在薯片妞麵前,自己的形象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
“我很小就沒有父母了,或者說,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很離奇地死去了。
從我十一歲那年,就是一個人過了,家族用各種條條框框的東西來約束我,我沒辦法,隻能任憑他們管控與約束。”
酒德麻衣很少提起這件事情,可是有些事情,隻要說開了,那麼接下來說就會顯得很順理成章。
奶媽三人團裡,零,也就是三無妞,永遠是沉默寡言的那一個,而蘇恩曦,永遠是扮演的話嘮的角色,酒德麻衣有些時候會跟薯片妞拌嘴,有些時候又很沉默,但今天,話嘮的那個人變成了蘇恩曦。
酒德麻衣甚至都還沒有跟少年講述這一切,這也隻有當她真正願意敞開心扉路澤飛說這些的時候,或許才算是真正能夠接納路澤飛。
“那既然這麼痛苦,你放棄不就好了?”蘇恩曦問道。
“或許之前的我,真的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但是現在的我,知道努力提升自己是有意義的,是由結果的,這就足夠了。”酒德麻衣說的很坦然,“至於路澤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之淡然,失之坦然。”
“長腿,看不出來啊,你現在走文藝路線了啊!!!”蘇恩曦給酒德麻衣點讚。
伴隨著訓練強度的增加,酒德麻衣也是越來越出色。
蛇岐八家把酒德麻衣培養成了一把鋒銳無匹的劍,那時候她十九歲,愛留著長辮,高挑修長。
她就是那個等待被人拔出來的劍。
一開始,酒德麻衣以為那個拔劍之人是老板,但是現在她發現,那個人可能是路澤飛。
後來,已經沒有忍者能夠教導酒德麻衣,那個時候的酒德麻衣已經快要畢業了,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他很敬愛的老前輩,單獨把她約到了大阪深山的一處鳥居裡麵。
酒德麻衣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蘇恩曦卻能從酒德麻衣的話語中聽出幾份冰冷,幾分怨恨。
“那個老東西,我之前的確很敬重他,因為他確確實實給我帶來了很多東西,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在那個鳥居裡,他卻全然沒有了老師的模樣,他的背後,是犬神的屏風。我的老師,不,那個時候的他,早已沒有老師該有的德高望重的模樣,不堪的占有欲要從原來的慈眉善目中流淌出來。”
其實酒德麻衣很早以前就知道,家族裡麵的人這些老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酒色半生的他們依舊天天流連聲色場所,這些家夥真的讓我惡心。”
“你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嗎?”酒德麻衣看向了薯片妞。
薯片妞沉默了片刻,問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老混蛋,居然想要在我的酒裡下藥,說什麼出師了,現在要最後喝一杯酒,其實就是想占有我的身體。”酒德麻衣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中仿佛帶著其他的東西。
“那你沒喝嗎?”
“我當時並沒有防備,畢竟是教會了我最多忍術的恩師,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揣測他會害我。就在我拿起酒杯快要喝下去的時候,老板從天而降,直接一拳打穿了那個老東西的喉管。”
“老板威武!”聽到這段的蘇恩曦,就像是聽到了奧特曼終於打敗怪獸的小女孩,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酒德麻衣繼續說道:“當時那個老東西的血,濺滿了整個房間,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不知道這個男孩是從哪裡出現的,就像是上天正義執行的天使,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
“而之前,路澤飛救我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畫麵和之前一樣,曆曆在目,仿佛就是在回溯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樣。”酒德麻衣這一次終於吐露了自己對路澤飛的心意,也真正解釋了為什麼她拋棄那麼多男明星富二代而選擇路澤飛一樣。
“可是,路澤飛畢竟有那麼多紅顏知己,你不會吃醋嗎?”蘇恩曦此刻的問題問得無比嚴肅認真,或許現在不用考慮類似的問題,但是之後這種問題一定是會出現的。
酒德麻衣抿著嘴,忽然笑了起來,“他是那麼偉大的人,這行偉大的人,心裡也不該隻能裝下那麼寥寥幾個人,我雖然不是唯一,但是也能在他心裡留下足夠的位置,這就足夠了。”
沉默中隻剩下蘇恩曦吃薯片的哢擦哢擦聲,東京的下午,非常的安靜,雨滴也顯得沒有那麼淩亂。
……
路澤飛吃完了飯就出門了,雖然那個自稱零的小女孩總給路澤飛一種熟悉而又奇怪的感覺,但路澤飛並沒有去深究這種感覺。
他一個人,看著冬天銀裝素裹的雪山,準備去滑雪。
本來他來這裡,就是高考完無意間刷到的,今年的理綜考得很好,應該能去夢想的大學,他決定出來放鬆一下。
路澤飛喜歡獨處,所以這一次的遠行,他也隻有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