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每次都說,哥哥,我心裡苦啊,不是所有的好男兒都能抱得美人歸,我每次都是單相思,我好難受之類的話。
為什麼我喜歡的女生總是不喜歡我雲雲。
而且,路明非這小子最逗的是,每次都要拿帖子裡麵的活來跟路澤飛掰扯大道理,每次都要把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但說到底都是些沒用的屁話。
路明非說:“哥哥,我看貼吧說了,那種暗戀的人,自我感動的人,最不值得同情了,與其一直在旁邊默默守護著,還不如去想辦法給她留下深刻印象,如果不能讓她愛你一輩子,起碼也要讓她記住你一輩子。”
路澤飛問:“那你說說看,小老弟,應該做什麼事情讓這個女孩記你一輩子呢?”
路明非這老小子還略微有些羞澀地說道:““愛她你就那啥她!她絕對記你一輩子。”
路澤飛當時兩天沒跟路明非說話,誰把這小老弟教成這樣了?
當然,路明非的話,也不無道理。
畢竟,默默守候是絕對等不來女孩子的愛的,還不如拚儘全力去追她一把。
反正,該表白的時候,該衝的時候,是一定要勇敢去追求的。
有些男孩子,始終覺得,自己應該再優秀一點,等到足夠優秀了,再去找女孩子表白。
但是等到他終於見過了許多人許多事,終於可以鼓起勇氣去向她表白之時,人家卻已經訂婚了,甚至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人生總是這樣充滿了諷刺。
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真錯過了。
所以路澤飛每次都跟路明非說,柳淼淼是真心不錯,該追就追。
人家可是富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遇良人,先成家,遇貴人,先立業,遇到富婆,成家又立業。
此刻,須彌座的平台上,卡塞爾學院三劍客,外加世津子四個人正坐在一塊大圓木桌子前,推杯換盞,大快朵頤。
剛剛和路澤飛鱔餓有鮑了之後,路澤飛和世津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明顯拉近了許多。
世津子就坐在路澤飛的旁邊,給路澤飛夾菜倒酒。
對於路澤飛這種血統的混血種來說,各種洋酒混著喝,那都跟喝飲料沒啥區彆,完全不會影響接下來的任務。
源稚生默默地看著這些歡呼著喝酒碰杯的人,一時間有些無言。
這些家夥,興高采烈的,不知道還以為要去海底看珊瑚呢,不不不,應該是要拉著海底的大海龜跳一個圓舞曲呢~~~
真遭罪啊。
而且那個叫楚子航的,怎麼也被路澤飛帶歪了?
我記得他剛來的時候,說的是他不喝酒呢?!
再有二十分鐘,馬上就要到達預定的下潛地點了,在這群人推杯換盞嬉笑怒罵的熱烈氣氛下,源稚生居然都傻不愣登地陪著路澤飛他們吃了點海鮮。
當然,也就是吃了幾口梭子蟹,絕對沒有喝酒。
橘政宗在位的時候,就消耗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準備著下潛的事宜,消耗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如果因為他喝了一點酒而出了意外,那他就是切腹都不足以贖罪了。
“不過源兄,我專門查了一下,今晚的天氣有點惡劣啊,咱們非得今天就行動嗎?”芬格爾啃著蟹腿說道。
很明顯,這貨到現在都還有點打退堂鼓。
源稚生說道:“沒辦法,咱們計劃了這麼久,難得的航道限製隻有今晚的12小時,錯過了這一次任務就要延期很久了,就算是家族也不能隨意封鎖航道。”
所有人再次回歸到歡快祥和的氛圍中,這種歡樂的氛圍的確可以感染,好像接下來他們不是要潛到海下八千米承受著能把一個人壓成紙片的巨大水壓去炸毀一枚純血古龍的胚胎,就這種氛圍,源稚生要是一直在那裡繃著個臉,好像也真的不太合適。
源稚生吃了兩口之後,就走出了船艙。
海邊的風帶來了鹹濕的空氣,源稚生眺望著漆黑的海麵,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柔和七星,剛準備點煙,才發現打火機不在自己身上。
就在源稚生準備把煙從嘴巴裡取出來的時候,一個打火機遞到了源稚生的麵前。
“啪——”
打火機點燃了源稚生口中的香煙。
“謝謝。”
其實,路澤飛還可以很裝逼地用【君焰】來幫源稚生點燃。
在路澤飛治好繪梨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就已經完全緩和了。
“來一根?”源稚生把煙盒遞向了路澤飛。
路澤飛擺了擺手,“我未成年呢~~~”
“嗬嗬~!”源稚生苦笑了一聲,咋滴,明明我就打不過你,你還要說一句你未成年,真會往彆人傷口上撒鹽呢。
源稚生收回煙盒,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深深地吸一口煙,而後徐徐吐出。
“源君,怎麼看上去,你比我們還要緊張呢?”
“是個人都會緊張。”源稚生聳了聳肩,“而且,坐在我這個位置,不緊張是不現實的,我要考慮的東西,也比你們要多得多。”
“不過,你們蛇岐八家,倒是對摧毀胚胎這個事情很重視,但我總感覺,這裡麵還藏著些什麼?”路澤飛的目光忽然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源稚生,盯得源稚生心裡直發毛。
“對不起。”
“怎麼,你還真的有些愧疚?”
“有那麼一點,畢竟,曾經隱瞞了你很多東西。”
“那,要不你,女裝謝罪?”
源稚生:……
不是,要不是我打不過你,你真的以為可以這樣調戲我嗎?!!?!
......
僅僅過去了三十秒鐘,犬山鬆本呼叫的增援就到了。
此刻,天空中響起了一連串密集的破空聲。
零和夏彌抬頭,就看到了五架武裝直升機劃破天際飛速行駛了過來。
夏彌和零的視力都是極好的,所以,雖然隔了一定的距離,但還是看到了這五架飛機的底部分彆架著兩挺螺旋狀的重機槍,帶著極具威懾性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