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曼施坦因教授,我累了,你也打住你想要繼續說的話吧。”施耐德再次吸了口煙,繼續說道:“剛剛開會的時候我已經好好教訓了弗羅斯特一頓了,怎麼,你現在還想替他在我這裡說話,真不怕我把你罵死啊?第一,愷撒現在雖然在東京,但是他並不沒有去執行最危險的下潛任務,你要對我們的路澤飛專員有信心,他指定不能讓那個國家全部淪陷的。”
“現在的問題是,昂熱校長肯定是知道愷撒在哪裡的,他們的要求就是讓愷撒回去,就這麼簡單,也不影響路澤飛他們執行任務。”曼施坦因教授解釋說道。
施耐德教授冷冷地掃了曼施坦因一眼,淡淡地說道:“曼施坦因教授,我沒有理由聽命於加圖索家,我不是校董會的狗,至於愷撒為什麼會在東京,那也是校長的安排,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執意要幫加圖索家族做事的話,那我勸你還是直接去找校長吧,我不關心這些事。”
“施耐德教授,你是不是就想說,我是校董會的一條狗?”
“你如果是這麼想的,那就是咯。”施耐德教授聳聳肩,也並不想繼續和曼施坦因廢話。
“你知道弗羅斯特剛剛想乾嘛嗎?”
“想乾嘛?”施耐德教授語氣平靜,鐵麵具下的臉頰看不分明表情。
“他剛剛拿著雷管,準備炸開中央控製室的門,然後用獵槍頂在你的腦門上勒令你停手,現在立刻馬上把愷撒送回來!”
“怎麼,你真的要給加圖索家當狗?”施耐德教授的語氣變得愈發冰冷。
“你知道弗羅斯特許給我什麼條件了嗎?”曼施坦因教授問道。
“什麼條件?”
“弗羅斯特說了,如果我能把愷撒找到的話,他們承諾我會在我六十歲之前把我那個混賬老爹拉下馬,讓我坐上副校長的位置。”
施耐德教授冷笑,“你也信那群政客說的鬼話?忽悠忽悠小孩子還可以,你都多大的人,還能聽進去?”
“我沒聽進去,但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施耐德教授有些失去耐心了。
“我的郵箱之前收到了一個東西,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
“文件的名字是《kaallitnunaat》,翻譯過來就是‘格陵蘭島’,十一年前的【格陵蘭冰海事件】。”
本來施耐德教授以為曼施坦因這個家夥拉不出來什麼屎了之後,卻被對方忽然說出的話給弄懵逼了。
這前後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
【格陵蘭冰海】這個詞語對於施耐德的衝擊,就跟奧丁對楚子航的衝擊是一樣的。
施耐德教授的呼吸瞬間就變得粗重了起來,悚然的呼吸聲迅速擴大,在整個中央控製室裡回蕩。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施耐德教授鐵麵具下的冰冷目光死死地盯著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坦然地和施耐德教授對視,反而是很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我之前卻是在檔案館裡麵從來沒看到,我剛剛也去搜了,諾瑪的記錄也沒有,我知道十年前一個id名為‘太子’的家夥在獵人網站上發了關於格陵蘭海藏著龍族文明相關的帖子,校董會派你們前去,結果你們在那裡碰到了“門”,可是這個“門”到底是什麼,到現在也沒人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穿過門後,你們遭遇了一個黑影,那是孵化的龍類胚胎,而你們在門後,確實碰到了恐怖的龍類,你最得意的學生們幾乎全軍覆滅,而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也是因為那次格陵蘭冰海事件造成的。這麼多人都死了,我們卡塞爾學院可謂是遭遇到了重創,但是,這麼慘烈的一件事,在學校裡無人得知。”
曼施坦因教授的臉色忽然變得極其陰沉,“校董會的那幫家夥,明明知道危險,明明知道那可能是個陷阱,可還是要用人命去驗證,最關鍵的事,這麼大的事居然能被瞞下來,這些家夥當真是手眼通天啊!”
沒有理會曼施坦因的憤怒,施耐德教授隻是目光陰冷地看著曼施坦因,“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是誰發給你的?”
“我不知道。”曼施坦因被施耐德那如同毒蛇一樣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裡發毛,“那個郵件,打開讀完後就自動銷毀了,而且,那封郵件最詭異的是,我感覺,那就是一份自述,一份親身經曆了這些事情的人的自述。”
施耐德教授沉默著沒再繼續開口。
“你一定知道更多細節是不是!”曼施坦因難得沒有躲避施耐德教授的目光。
施耐德教授沉默了,他並沒有打算回答曼施坦因的問題。
“施耐德教授,我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你就是想一個人來承擔路澤飛他們可能死亡的後果,你肯定知道這一次的任務有多麼危險,可能比格陵蘭冰海的任務還要危險。其實不是胚胎對不對,是一頭即將孵化,甚至可能已經孵化的龍,對不對!!”
曼施坦因盯著施耐德,想從他那雙眸子中捕捉到些什麼。
施耐德教授沉默了十秒鐘,終於還是幽幽歎息一聲,“好吧,被你說中了,我很害怕那場噩夢再次上演,如果我能親自下潛,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穿上潛水服跳進迪裡雅斯特號,但我的身體不允許了,所以....我知道路澤飛他們很有可能會死,我也承認,我是個罪人,是個惡人。”
“這個任務很危險,所以我隻有讓我最信任的人過去,但是你要明白,我和加圖索家族以及校董會是有區彆的,校董會是惡魔,但我隻是惡人,我不會無端讓我的學生送命,我隻知道雖然這一次危險重重,但是他們必須要去,就這麼簡單。”
曼施坦因忽然很認真地問道:“所以,如果事情超出了掌控,你要犧牲這些孩子的性命嗎?”
施耐德教授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兩人沉默了片刻,曼施坦因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施耐德教授的回答。
“好了,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那些文件,是從哪裡來的嗎?”
“據說是eva發給我的。”
“EVA?”施耐德教授聽到這個答案,既覺得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是啊,也隻有EVA能夠掌握那麼多隱秘的事情了。
“對了,這個給你。”
曼施坦因遞給了施耐德一張黑卡。
施耐德教授接了過來,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這又是誰給你的?”
“加圖索家的家主。”
“弗羅斯特?”
“不,是龐貝。”曼施坦因接著解釋道:“這是一張權限卡,它代表著比弗羅斯特和校長更高的權限,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激活諾瑪的另一個係統。”
“你是說eva?”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