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雪崩把你埋住,你倒在好多好多雪的下麵,就會分不清,上在哪邊,下在哪邊。你想把自己挖出去,卻選擇了錯誤的方向,於是把自己挖進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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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斯特看著大屏幕,那籠罩了東京區的漩渦狀雨雲令人感到了本能的不安。
弗羅斯特現在在擔心另外一件事,他在東京安排的一張牌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了。
之前弗羅斯特,或者說加圖索家族,就是靠的這張牌在跟赫爾佐格以及猛鬼眾進行利益置換的。
而弗羅斯特雖然知道卡塞爾學院對自己以及加圖索家族是否和猛鬼眾有勾結產生了懷疑。
但懷疑終究隻是懷疑,這些都是無法落到實處的。
弗羅斯特皺眉問向帕西,“還是沒有聯係上嗎?”
“沒有,自從昂熱抵達東京之後,英格爾斯就徹底失聯了。”
英格爾斯,就是加圖索家的那張牌。
就在這時,一位加圖索家族的家臣突然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說道:“不好了,卡塞爾學院寄來了一個對我們加圖索家族非常不利的文件!”
“什麼文件?”弗羅斯特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我也不知道昂熱是哪裡來的那個文件,不過那個文件,確確實實能夠證明加圖索家族涉嫌進行龍血實驗,並且和猛鬼眾暗中勾結,並且上麵提到了英格爾斯的名字,昂熱將會對他進行絞殺,罪名是違反了亞伯拉罕血契。”
聽到那個家臣的話,弗羅斯特隻感覺忽然之間整個人有些缺氧。
弗羅斯特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是想要讓加圖索家族在這些爛事裡麵能夠摘出去。
本來他以為英格爾斯應該已經沒事了,應該已經安全了,可是現在從拿到的證據來看,卡塞爾學院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
“英格爾斯應該很早就被監視上,不過昂熱應該是在現在才選擇收網的。”那個家臣不敢直視弗羅斯特憤怒的眼睛,不過弗羅斯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了想要爆粗口的衝動。
“而且,最要命的是,貝奧武夫家族已經在校董會通過了決議,馬上就成立調查組,從英格爾斯這個人開始,來調查我們加圖索家族。”
要知道猛鬼眾現在早就被打為了覬覦龍類力量,進行血統研究的非法組織,其蛇岐八家的大家長監守自盜,養寇自重的消息已經完全公布,根本沒有半點藏私,而現在,英格爾斯暴露之後,加圖索家族和猛鬼眾的關係暴露,就算再怎麼樣擦,這些屁股上的屎都很難擦乾淨。
如果英格爾斯沒有被昂熱揪出來,沒有十足的證據,那一切都好說,畢竟,雖然大家明麵上都是正人君子,背地裡還不是想法設法地想要搞到龍類的力量。
可是現在呢,你露餡了,那彆人不僅要笑話你做事這麼笨,還得追著這個點不放,說不定就想著用這個點來整死你。
弗羅斯特的臉色有些蒼白,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秘黨是一個由大量混血種所構成的組織,或許他自作聰明跟猛鬼眾搞得那些小動作,恐怕早就被秘黨給發現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英格爾斯是加圖索家族的編外人員,加圖索家族可以完全跟英格爾斯撇清關係,與陳家的聯係也沒有被挖出來。
......
此刻,東京,英格爾斯正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在東京的街頭狂奔著。
他能感受到有幾個強大的混血種已經將他完全鎖定了,
他在東京的據點被秘黨連根拔除,那個據點裡麵,有著大量的鈔票,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金屬,這些都是對混血種來說無比珍貴的煉金物品。
至於這些財富怎麼來的?
猛鬼眾能通過極樂館斂財,那英格爾斯這些人,就能通過猛鬼眾來斂財。
這些人的貪婪跟那些龍類如出一轍。
不得不說,英格爾斯這些家夥屠龍不行,這搞起自己人來,簡直是一套一套的。
這短短十年的時間,已經把好大一部分的財富都轉移到了他自己的褲兜裡。
而且對方已經準備轉移了,要不是秘黨早就盯上了他,估計早就已經被他給跑了。
英格爾斯以及他的同夥在極其狼狽地逃竄著,秘黨的人在後麵緊緊追著。
這些人執行的是殺死英格爾斯的命令,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留手。
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弄死也沒關係。
抵近襲來的威勢真的很可怕,就像是死神一遍一遍的洗刷著臉,短短三秒的時間,英格爾斯卻覺得自己就猶如被綁縛於高山之上的普羅米修斯,被綁縛了無數年。
而這一次抓捕英格爾斯的任務,是由蘇茜來完成。
十天前。
卡塞爾學院。
這幾天芝加哥迎來了一大波的寒流,居然在秋天的時候就下了兩場雪。
卡塞爾學院的操場上,已經有一層瑩瑩白雪鋪就了。
此刻已是深夜,地麵上因為有一層積雪,所以反射著冷白的月光。
獅心會的一個辦公室裡麵,暖黃色的光從裡麵透了出去,蘇茜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蘇茜一看,發現居然是一頭紅發的諾諾。
“諾諾,你怎麼來了?”
諾諾提著一個飯盒走了過來。
外麵有點冷,諾諾裹著厚厚的圍巾,鼻尖凍的通紅,麵頰白淨,一頭紅發格外顯眼。
“我這不是怕蘭斯洛特那個家夥老是來騷擾你嗎?我一來,他可就不敢來了!”諾諾神氣地揚了揚眉毛,然後說道:“我最近在學做飯,來來來,你快嘗嘗。”
諾諾將那個飯盒打開,裡麵是一盤宮保雞丁,和一份大白米飯。
確實蠻香的。
吃了一口之後,諾諾問道:“怎麼樣,好喝嗎?”
“好喝,諾諾,看來你為了搶路澤飛,要下不少功夫呢。”蘇茜調侃道。
“你滾啊,你這樣,我下次不給你做了,喂狗都不給你了!!”諾諾故作生氣。
諾諾和蘇茜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之後,蘇茜看著諾諾,忽然內心歎息。
她總感覺,自己有些時候也會想起路澤飛,可是她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對路澤飛有一刹那的心動。
是那次麵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