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路澤飛的話,芬格爾第一時間湊到觀察窗,與此同時,路澤飛利用空氣使用言靈【熾】,一瞬間的光亮將周遭的黑暗全部點亮。
芬格爾看到深潛器外麵的景象,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說道:“你們快看!!”
除了知道答案的路澤飛之外,楚子航和夜叉兩個人也是立馬湊到了舷窗旁邊查看。
此刻,在深潛器的外圍,芬格爾看到了一條條披著銀藍色鱗片、體型瘦長的小魚,頭頂上修長的觸須發出的光通過鱗片的反射,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
楚子航微微皺眉,“從體型和外貌來判斷,這些東西應該是蝰魚。”
芬格爾說道:“不就是會發光嗎?深海裡會發光的魚不是很正常嗎?這些魚,不都是通過發光來捕獵嗎?”
楚子航壓住了心中想要吐槽的欲望,說道:“拜托,我們現在已經處於深海五千多米了,正常蝰魚,超過兩千米就必死無疑了,根本沒可能在這麼深的海域出現,用你的菊花想都知道它們一定是龍族亞種!普通的蝰魚就已經是極度凶殘的動物了,這個應該是擁有龍族血統的蝰魚,鬼齒龍蝰。”
路澤飛見芬格爾還是一臉懵懵的樣子,心說這貨之前是怎麼學的,接著解釋道:“鬼齒龍蝰,這種生物,出現在龍族的傳說裡麵,龍族中叛逆的龍類王爵會被捆在青銅柱子上沉入深海之中。龍類王爵被捆在這些柱子上,成群的鬼齒龍蝰把那位貴族和青銅柱子一起吃掉,這些鬼齒龍蝰,不僅僅可以食用血肉,連青銅做的柱子也能一並吞噬。”
路澤飛繼續說道:“而且,不僅僅是跟龍族有關的史書記錄了這一切,我們人類的曆史上,對蝰魚這種生物同樣有記載。這些記載,被刻在了最早的蘇美爾文明泥板裡。在蘇美爾人的年代,人類還沒有找到足以散發出冶鐵所需高溫的鐵礦石。”
楚子航接過了路澤飛的話頭,繼續說道:“之前我聽他們說,蘇美爾人是使用隕鐵製作鐵器,但實際上蘇美爾人是豢養了鬼齒龍蝰來不斷吞食鐵礦石進行生物冶鐵,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手段,但是卻又隻有鬼齒龍蝰能完成。這些鬼齒龍蝰吞噬了這些鐵礦石,鐵元素在它們的體內一步步富集和純化,再通過低溫灼燒鬼齒龍蝰,從而得到質地比較好的鐵。”
“好了,你,你不要說這些了,你就說,這些家夥咱們處理吧。”芬格爾的臉色有些蒼白,現在是計較我上課的時候有沒有認真聽課的時候嗎?
“現在就是說,以這些鬼齒龍蝰牙口的鋒利程度,是有可能徹底啃穿迪裡雅斯特號的。”楚子航將芬格爾心底最後那一絲僥幸給徹底擊碎。
“你可以這麼理解。”路澤飛點了點頭,對芬格爾宣判了死刑。
其實也不用路澤飛說,因為芬格爾已經看到了這些小魚的模樣。
不能說是小魚了,其實不用解釋,深潛器中的眾人已經看到了那小魚的樣子。
那與其說是魚,不如說是蛇!
這些細小的蛇在深海裡麵遊弋著,它們的尾鰭和胸鰭都很小,扭曲著不協調的頭張開了巨口。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路澤飛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些蝰魚嘴裡透明的、匕首般的牙齒。
這些蝰魚開始吞噬著那頭霸王烏賊,同時吞噬著路澤飛釋放出去的【鐮鼬】。
路澤飛的識海感知到,海底已經有無數的生命體正在瘋狂的向自己湧來。
初步估計了一下,最起碼可能都有幾萬隻的鬼齒龍蝰。
或許還不止,而且,在這些鬼齒龍蝰的後麵,還跟著一些奇形怪狀的龍族亞種。
路澤飛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如果自己不出點力,真要讓這些東西到岸上的話,即便是提前準備了人工島進行攔截,估計也是攔不住。
如果人類反應不及時沒有第一時間動用核彈的話,一旦這些龍族亞種進入到了城市之中,僅僅是這些家夥天生對人類的恨意,都將會在人類社會裡麵,造成一場極為恐怖的屠殺。
與此同時,感受到了大批龍類亞種靠近的酒德麻衣,從胸前抽出一支血紅色的針管,這是薯片妞在臨行前交給他的,一支能喚醒血統的藥劑。
這是老板交給她的,雖然酒德麻衣的血統在之前已經有了一次提升,但很明顯,路鳴澤覺得,那是遠遠不夠的。
路鳴澤覺得,這一次海底之行,比之前預估的要危險很多倍。
這種禁忌的藥劑,是背離人性的龍之人格中借來力量,稍不留神就會永遠跌入罪惡的深淵。
但是,老板給她的時候說過,以她現在的血統和體質,足以承受這種禁忌的力量。
酒德麻衣深吸一口氣,把針頭刺入手腕處的靜脈。
血紅色的藥劑慢慢注入到了酒德麻衣的血管之內。
血紅色的藥劑注入後,青筋開始跳動,如遊蛇般暴起。
血液似乎是煮開的水,在血管壁裡狂沸。
酒德麻衣握緊了拳頭,她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開始成噸的暴漲。
鱗片從脖頸和下顎處刺破肌膚生長,把那張原本美豔動人的臉襯得更加妖冶,酒德麻衣從一個黑夜中的女忍者,變成了黑夜中的女惡魔。
製劑隨著血液流向她身體的每個角落,劇烈的化學和生理變化悄無聲息地發生,力量仿佛具有實質的藤蔓那樣延伸到肢體末端。
酒德麻衣的呼吸變得極為粗重,劇烈的呼吸讓氧氣罩泛起了一陣細密的氣泡。
酒德麻衣仿佛要把天與地都吸入體內,無與倫比的意誌,無與倫比的力量,無與倫比的威嚴,她原本便已經如女王般的氣場十倍百倍地提升,在這狹小的空間中顧盼,便如一位女王掃視毆下戰栗不敢言的臣子們。
赤金色的黃金瞳無比絢爛。
“長腿,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要飛起來了!!!”薯片妞在通訊耳麥那頭調侃。
“飛個屁啊,我現在瘋狂下墜,再不減速這些壓力都能把我擠死,沒想到,這次開掛,是為了給這幾個臭小子當老媽子,就那個路澤飛,老娘救了他多少次了?每次都說什麼肉償,奶奶的,肉償明明是他很爽好嗎?!?!這家夥真不是個東西,哪有男人一味向一個弱女子索取的啊!”
薯片妞說道:“你如果是弱女子,那我算什麼?而且,你和路澤飛不是你情我願嗎?這肉不肉償的,還算什麼呢,不要這麼斤斤計較。”
“喂喂喂,我這樣的漂亮女人,居然給我派這些臟活累活,憑什麼你就可以在那裡吃薯片,我就要在這裡出生入死呢?!!這就好比一個男人走進了全東京最豪華的夜總會,然後這個男人花了包下了全夜總會出場費最貴長相最出眾的陪酒小妹,小妹對著客人一頓嚶嚶嚶,準備等待客人的寵幸,結果客人直接讓這位嬌滴滴的小妹原地表演十個後空翻加一百個俯臥撐,而且,路澤飛這個家夥,甚至連小費都沒有給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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