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此刻倒是展現出了身為守夜人弗拉梅爾大弟子的風範,他大手一揮,說道:“nonono,其實我們不用直接炸毀這些雕像,隻需要炸毀那些血管就行了。”
芬格爾德手指向了列寧號和那些雕像底座的連接處。
“你確定嗎?咱們的炸藥是有限的,如果炸錯了,可就全沒了。”夜叉顯然也是對芬格爾沒什麼信心。
芬格爾撇撇嘴,“那現在還有彆的辦法嗎?你們要是不信我,去問問路澤飛唄,反正他是組長,讓他拿主意。”
身為師兄,卻老是被小輩子質疑,這搞得芬格爾很沒有麵子!!
路澤飛的聲音在通訊耳麥裡麵響起,他雖然在深潛器外麵,但是,他一直用通訊耳麥聽著裡麵的動靜。
“可以,我讚成芬格爾的意見,你們也快帶你表態。”
一聽路澤飛表態了,他的頭號忠誠酒德麻衣立刻附和,“我同意。”
“我也同意。”楚子航點頭。
“讚成。”夜叉點頭。
芬格爾歎息了一聲,真該死啊....
為什麼這個師弟人長得帥就算了,隨便說句話就能一呼百應?!
......
另一邊,上杉越坐了摩尼亞赫號上麵,目光有些怔然,他能感受到來自日本海底的那股威壓,越是血統強大的人,越能感受到那股威壓的可怕。
雨點打在摩尼亞赫號的船頭,冰冷的雨不斷飄落,海水的鹹腥味順著就飄了過來。
雖然上杉越早已年邁,可是,當他黃金瞳亮起之時,那種威壓,依舊如同一頭真正的古龍。
昂熱看著旁邊的上杉越,他們兩個人是路澤飛安排的最後一道防線。
如果屍守真的被全部放出來而且無人攔截的話,那麼就靠昂熱和上杉越來攔截這些家夥。
當然,昂熱還有個任務就是看著上杉越,畢竟,上杉越也是個不安分的定時炸彈,永遠要對彆人抱有一絲懷疑和敵意,這是昂熱的生存之道,也是路澤飛特意交代的。
理論上上杉越應該不會有問題。
但是原著的時間線已經被路澤飛完全更改了。
蝴蝶效應,就是你稍微更改一點,都可能讓蝴蝶扇動翅膀,產生不可逆的效果。
路澤飛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無意間改變上杉越的某些想法,或者赫爾佐格暗地裡和上杉越有所密謀。
昂熱聽著上杉越的故事,聽著他燒神社的泄憤操作,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你後來就離開蛇岐八家了?”
“那裡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你的七個妻子怎麼樣了?”昂熱更關心上杉越的風流韻事,嗯,畢竟昂熱的關注點一直都比較清奇。
昂熱看了上杉越一眼,無奈地說道:“死了,他們都死了。”
說到這裡,上杉越的語氣變得有些冷,刺骨的風吹過他的白發,讓他多了幾分老人該有的孤獨,“是我殺的她們,我找不到人報複就隻能遷怒於她們,我把她們約到浴池,抽刀切斷了她們的喉嚨,其實她們從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她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懷上我的孩子,如果成功了,她們的家人就會得到100水田和10萬日元。”
昂熱歪著腦袋看著上杉越,對於這些話無動於衷,雖然這貨的一些行為確實罪大惡極,可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就算追究又能怎樣?
而且,昂熱也不是聖母,也不喜歡為了不相乾的人伸張正義。
“對了,你到底多大了?”昂熱拿出了一瓶白蘭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上杉越倒了一杯。
上杉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我出生在1918年2月12日,現在已經89歲了,大部分老年人到我這個年紀,估計都不能下床了,事實上,我的身體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如果不是皇血支撐著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昂熱笑眯眯地說道:“來來來,跟我分享一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是一身的毛病。”
“你肯定沒有我嚴重,我的身體早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我的醫生很震驚,他說我身上的數據隻會出現在一天10萬日元的重症監護室病人身上,他們連呼吸都要靠機器的輔助,而我卻依然像沒事人一樣走來走去,醫生說讓我等一會,找人來維修設備,我拿著報告就離開了,我知道這些數據是正確的,每晚睡覺的時候,我都能聽到死神在敲門。”
“不過,源稚生,源稚女還有上杉繪梨衣都是皇血的繼承者,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畢竟,如果隻是每一代有一個皇的話,那我還能接受,可是,同時出現三個,我說實話,我有生之年都沒遇到過,上次三皇鼎立是在日本戰國時代。1467年應仁之亂後,日本陷入了一百五十多年的混亂,當時蛇岐八家一個皇都沒有,上三家的遺留每天都鉚足勁了當種馬。在絕對的基數麵前,的的確確還是誕生了皇,在幾十年後的某一代,這一代人裡麵,有三個皇,其中唯一被記錄進曆史的是上杉謙信,後世稱他為“軍神”,“越後之龍”。根據史書記載,這位上杉謙信是喝酒後腦溢血死的,可實際上,他隻是假死而已,真實原因是,他不想在外闖蕩,替身假死後,他便堂而皇之地回到了蛇岐八家,然後無聊地和女人一起打發漫長無聊的一生。而除了上杉謙信之外,還有兩個皇和他一起庇佑著家族,在三皇存在的時代,蛇岐八家的勢力冠絕天下,外麵戰亂不斷,唯有家族鼎盛。可是,有繁榮昌盛的時候,就會有一落千丈的時候,在那段時間之後,上三家居然集體啞火了,彆說生出皇血之種了,就是孩子都生不出來了。”
上杉越接著說道:“所以當初誕生了我這樣一個血統尊貴的皇,整個蛇岐八家上上下下都跟瘋了一樣陷入了一場狂歡,甚至,為了迎接我,整個蛇岐八家都舉行了非常隆重的儀式,他們用金絲楠做的寶船來迎接我。”
上杉越忽然覺得很荒謬,就是因為他覺得所有人因為這個皇血變得瘋狂,所以他非常克製自己,所以,他就鐵了心要讓皇血斷絕。
這也是路澤飛擔心上杉越的一點,萬一這老小子還鐵了心要讓皇血斷絕,那路澤飛還是要讓昂熱防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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