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的工作地點或是家庭住址麼?”
張靜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是個畫家,畫油畫的。”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我和小川是在海邊遇到她的,她很喜歡小川,還請我們吃東西,知道小川是單親家庭,我又沒有工作,就說讓我去鐘家彆墅當鐘點工。”
丁克飛繃著臉回到辦公室,林亞楠拿著手機迎上來道:“丁sir,你看這則報道。”
丁克飛定睛一看,標題非常誇張吸睛——保姆地下室反殺凶犯,警方躺平破案。文章披露的信息正是張靜雅在彆墅向警方交代的信息,幾乎隻字不差。
“誰又管不住嘴跟媒體胡說八道?”丁克飛環視組員。
組員紛紛否認。
“丁sir,那個凱琳的手機號身份信息查過了,不是香港人,可能是蛇頭手裡買來的卡。但是我查到了文秀茵和死者鐘嘉輝的關係。”一名組員過來向丁克飛彙報,“這個文秀茵的父親文兆榮,正是鴻盛集團董事長鐘美琪現在的丈夫。”
“哇,會不會是文兆榮指使自己和前妻的女兒殺死現在的繼子,好讓自己的兒子成功上位這麼狗血啊?”陳耀祖猜測道。
丁克飛問負責看監控的徐漢義:“阿義,監控那邊排查得怎麼樣?”
徐漢義從電腦前抬起頭來,道:“丁sir,我正想跟你說,在報案人聲稱的時間段內,蔚藍山莊的門衛監控根本沒有拍到她進入山莊的畫麵。”
丁克飛眉頭一皺,走到他座位旁,看著電腦問:“你確定沒有因為快進而漏看?”
徐漢義道:“沒有,一開始我確實快進了,但當我發現沒看到報案人進入山莊的畫麵後,我就倒回去從七點開始以正常速度看,一直到九點三十七分我們進入蔚藍山莊,那個張靜雅根本沒在監控中露過臉,我特彆注意了監控上方顯示的時間,時間都是連貫的,可以確定沒有被刪減過。我還特意往前看了兩個小時,可以確定從今天上午五點到九點三十七分,張靜雅根本沒有在蔚藍山莊門衛處的監控裡出現過。”
“怎麼會這樣?”林亞楠在一旁道。
從地下室消失的凶手,到報案人的身份之謎,再到現在沒有拍下報案人進入山莊畫麵的監控視頻,案件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蔚藍山莊會不會有彆的出入口?”一名組員在旁邊提出質疑。
“如果文秀茵真的是去鐘家做鐘點工,她為什麼放著正門不走要非法進入?如果她是去殺害鐘嘉輝,那她又是如何進入鐘家彆墅的?如果她能非法進入蔚藍山莊並敲開鐘家彆墅的門,她就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為什麼殺了人之後不離開,反而要留在原地報案編故事?”
丁克飛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讓組員啞口無言。
“還有她身上的傷……”林亞楠說了一半沒說下去。
這個案子真的太多蹊蹺了。
“丁sir,鐘嘉輝的秘書和保姆來了,正在詢問室。”一名組員從外頭進來道。
丁克飛和陳耀祖來到詢問室,看到詢問室裡坐著一名留著短卷發的中年婦女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