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我也看不見什麼。”
戰煉聳肩,順從的轉過身去,靠在緊閉的車門上,把煙拿了出來,點燃。他心裡嗤笑前妻的脫線,車窗本來就是貼了車膜的,從外麵很難看清裡麵的光景,他還戴了個墨鏡兒,能看清什麼啊?
過得一會兒,戰煉一根煙抽完,又等了快十分鐘,估摸著娃娃吃奶吃得差不多了,便轉過身去,剛想問問安然,娃娃吃飽了沒,就將安然打開車門,把娃娃抱了出來,豎抱著娃娃,一邊給娃娃拍著後背,一邊在原地走來走去。
戰煉便湊了過去,靠在車尾,雙手插在褲兜裡,問道:“要不,你去裡頭辦事兒,戰安心給我抱著?”
抱著娃娃拍奶嗝兒的安然,垂目,沒有回答。
她聽清楚了戰煉的話,可是她可以信任戰煉嗎?
當然,如果戰煉要從她手裡搶娃娃,她也抵抗不了。
安然不說話,戰煉便自嘲一般笑了一聲,沒逼她,隻是尷尬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我身上有二手煙,不抱不抱。”
心有點兒在滴血,源自安然對他的不信任。
安然也是尷尬,她跟戰煉,說實話,其實遠沒有與雲濤小薄荷這般熟悉,雖然戰煉是娃娃的親生父親,可陳嬌都能把親生兒子丟在喪屍堆裡呢,安然怎麼就能保證,戰煉不會虧待娃娃了?
看著戰煉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靠在車子邊上又開始抽煙,那背影雖然強壯又精乾,但無形之中,竟然透著一絲落寞感,安然的心有那麼點兒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