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耀陽基地,物資匱乏已經逼近了臨界值,吳思淼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阿鬥,下令將所有能收集起來的汽油柴油等,全都供給了大富豪的發電機,而現在天氣冷得要人命,也沒有人願意冒著被凍死的危險,跑到基地外麵去尋汽油了。
所以,整個耀陽基地的車子,大多都被凍住,劉梔家,這幾日都在陸續往河西彆墅區搬遷,隻是劉梔家大人口多,一天根本就搬遷不完,而且他們家的車早就被凍住了,年輕人還可以徒步從河東走到河西,但年老的,就隻能用板車拖。
誰知道,劉莎莎的姥爺沒挺過這場嚴冬,在河東還有電的時候就不行了,是劉莎莎一直在給他灌輸能量,但天地自然循環,人要老死,就是劉莎莎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擋不住她姥爺在閻王的生死簿上登了名兒。
這幾日劉家人都搬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劉莎莎的姥爺,還有幾個收尾的青壯年,物資和老人,被劉家人弄了幾輛大板車來拖,板車上鋪了幾層的厚棉被,老人的身上也裹著一床又一床的被子,被子裡還塞了好幾個熱水袋。
劉莎莎她姥爺從前日精神就不怎麼好,劉梔他們緊趕慢趕的,隻想著快點兒把這個快要斷氣的老人給送到河西去,但半路上,劉莎莎姥爺的板車壞了,這天寒地凍的,又沒個車子,就隻能背著人往前跑了。
還好劉莎莎找到了張博勳,想借了戰煉的車子,將姥爺快速運到河西的彆墅群裡去,劉梔已經在那邊燒了熱熱的爐火等著了,隻是沒等張博勳背著劉莎莎的姥爺往戰煉的車子邊上奔,她姥爺就掛了。
有悲慘的哭聲自橋上響起,安然抱著娃娃,偏頭看了一眼,鵝毛大雪,夾雜著米粒一般大小的雪粒子中,橋上行人三三兩兩,背著龐大的行李,牽著兒女老人,從河東到河西,佝僂著身子在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