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冰隧道裡,掛在隧道上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黃光,張博勳穿著呢子大衣,軍靴紮實的踩在冰上,慢慢的走近了安然家的彆墅。
他是來跟安然他們告彆的,斧子的大仇已報,張博勳要離開這裡,去尋一個再也沒有唐絲洛的地方,將已經碎成了渣的心,慢慢的修複好。
他不知道這需要花多少時間,甚至可能會是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但隻要不待在這裡,不和唐絲洛在一個屋簷下,他就還有喘息的機會。
隻差幾米,便要到安然家的彆墅院子門口了,院子外麵,原本是一堵半人高的圍欄,如今已經披上了一層冰,變成了一堵冰牆。
大門邊,蹲著一個身穿金色長款羽絨服的女人,她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站了起來,看著他,靜靜地哭了起來,嘴裡低喃道:
“張博勳,你去哪兒了?你怎麼一直都沒來找我?”
張博勳立在原地,身側的火堆上,火焰在跳躍著,已經成了頹勢,他看著唐絲洛在哭,英俊的臉上有種前所未有的冷意,碎掉的心,已經分不清是在痛還是不痛。
反正已經疼得夠久了,他都麻木了。
見張博勳不動,唐絲洛哭著上前,一把抱住了張博勳筆直堅硬的身子,他的身體真的很硬,硌得她鼻子都疼了,她將臉埋在他的大衣裡,哽咽著問道:
“你怎麼了,張博勳?我是唐絲洛啊,你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都不認識我了嗎?”
張博勳緩緩的張開了雙手,沒有去抱唐絲洛,他的手掌在空中頓了頓,將唐絲洛輕輕的推開了,剛要說話,身後,劉梔急哄哄的衝了出來,
“張博勳,張博勳,你有沒有看到莎莎?莎莎不見了!就我這麼一轉背的功夫,這孩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