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見了,文道友。”萬法真君在那絞殺之力消散之後,卻依然維持著身周的屏障,這可真不像是見老朋友的態度。當然他連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的。
“你養的那些小東西,看來這些年來,並沒有達到預期啊。”
“萬法。”白衣人的嘴角卻是搭了下去,“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怎麼會?”萬法真君笑道,“當年我和你一樣,都是驚弓之鳥。在你神魂上做手腳是不敢的,要是在你身上做手腳,你會發現不了?”
“所以……”白衣人掃了一眼那些破碎的法器,“這些東西,有哪一件給你指了路?”
“何苦追究這些呢?我已經站在這兒了。”萬法有些無奈道,目光掃了一眼縮到角落裡準備做漁翁的小白。
“我勸你不要太耽擱時間——這隻靈獸在這裡,它的主人多半也不會太遠。而它的主人,既是林雲瑞的血脈後裔,又是林雲瑞的天眷傳承者。”
“什麼!?”白衣人的臉色陡變!
“如果你不想你這些年努力的成果,變成天眷者的‘機緣’的話……我相信你還能搶救一下。”萬法真君道。
玄武屍體,七妄城。
雖然這樣的存在,就不受天道喜歡。但這和組織還是有差彆的。
畢竟……當年的罪人都已死亡。他們後人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自救。雖然手法上肯定有問題,但還碰不到天道法則的禁忌之處。
換句話說,還不至於徹底的被“氣運壓製”。
萬法真君琢磨著吧,這是天道在引導自己的親女兒繼續掃蕩組織的“後備力量”。
不管怎麼說,萬心鑒也好,徐扶觴的殘魂也好,和這裡的關聯是不是太勉強了一點?正常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撞進青蓮秘境裡麵來吧?
白衣人的臉色數變。
數百年潛藏地下,沒有經曆過地麵上那樹百年的風雲變幻。因此,千年前的那陣風起雲湧,反而更加刻骨銘心。
和天眷者的運勢相比,萬法真君這邊的要求就真不算什麼了。很多也是當年約定過的。
白衣人沉默下來,眼簾微垂,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萬法真君讓他抓緊時間,卻也沒有催促。當他看到白衣人露出驚駭之色之後,有幾分“早有預料”的感覺。
“我的分/身,有一個斷了聯係。”白衣人道。
“哪一個?”萬法真君立刻饒有興趣的問。
畢竟這個白衣人的分/身的設想,還有他的幫忙。
“右前足的節點。”白衣人道。
這並不是萬法真君想要知道的答案。但白衣人對正確的定義避而不談,萬法真君也並沒有強求,“被殺了?”
“右後足和第六節點的分身被殺了。”白衣人道。
被殺和失去聯係是兩回事,這點萬法真君其實也清楚,故意那麼問的而已。
“但我想,那兩個節點,其實無關緊要吧?”
“我隻有這幾百年的時間。”白衣人……不,應該說文露何不滿的道。
“所以能拖住時間就好。”萬法真君也不在意。
白衣人不吭聲,扇子衝著小白就是一扇。
小白的身體,同時在原地消失不見。
白衣人臉色鬆了鬆,“算它識趣。”
萬法真君估摸著文露何的實力再是因為分/身的功法而衰退,再是受到這裡的壓製,也不至於弱到那個程度,不由得嗬嗬一笑。
卻也沒有追究。
畢竟他自己之前做了類似的選擇——倘若道儒大戰的時候,道修玄修們早就知道天眷者的天眷能不講理到什麼程度,隻怕至少有一半的人會選擇改弦更張,支持儒門。
“走吧。”白衣人說著。轉身就往之前小白想要進入的通道衝了進去。
萬法真君緊隨其後。
既然萬法真君已經冒險來了這裡,當然不會願意空手而歸。
而小白,卻也很快就再次出現在了這個洞穴之中。它警惕著踏上了那個陣紋已經暗淡的平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那些暗淡的法器,有些驚訝的發現,固然有些法器破損了,但還有些東西依然十分堅硬。
就算是它,現在也很難破壞。
它選了幾樣收進自己的空間裡,又看了看通道,沉思了片刻,還是跟著走了進去。速度不快,十分謹慎。
你也要能獨當一麵啦!
小白這麼給自己打著氣。這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在這條通道裡,小白依然有那種被加持的感覺。這讓它始終沒有退縮。
這條通道也並沒有岔口。
但小白卻沒有感應到那兩個人的存在,就像是他們走得太快。當然,這樣的想法,在它走到通道的底部時,就消失無蹤了。
它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一個如同山嶽一般,眼睛就有現在的它的肩高的蛇類的頭顱被放在這裡。一根銀色的柱子,從洞穴的頂端插了下來,插入了這個頭顱的頂端,將頭顱貫穿!
在這個巨大的洞穴裡,小白並沒有感應到威壓。儘管那個頭顱遠遠看去還是很有氣勢。相反,它在這裡甚至感覺到了幾分親切感。原本被壓製了一部分的感知也恢複了。
儘管恢複之後,讓它更加疑惑了。
這個巨大的洞穴裡,貌似除了它,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小白迅速的繞著頭顱飛了一圈,也並沒有在這個洞穴裡,看到其他通道。理論上來說,如果那兩人確實是進了那條通道,不管怎樣都該和它狹路相逢的才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