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得到的東西最終都會失去,世界上值得延長這無聊生命去追尋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被中原中也隨意扔在地上的太宰治,睜著眼睛喃喃自語。
“但沒有人告訴我,沒有得到就已經失去,要怎麼做。”
他微微偏頭,因為被血糊著臉,視線有些模糊。
可不遠處已經開始交戰的兩個人的場景,清晰地傳入他的大腦。
瘋狂的重力使用者,靈敏的預知暗殺者,沒有人知道誰生誰死,亦或者雙雙慘敗。
但他沒有任何起來的想法。
鏡頭下,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擴張,這是人體失血後的表現之一。
“討厭疼痛,但這麼死去也不錯。本來還想實驗下溺水和森醫生的毒藥哪種更方便呢。”
太宰治閉上眼睛。陷入黑暗。
鏡頭也隨著少年的視線暗淡下來。】
觀影室一片安靜,本來在座的除了那幾個例外,其他人都不是歡脫的性格。
而天幕世界傳遞出來的信息過分慘重,當局者被紮心到還在思考,痛苦,或者自閉。
其他一些人看著涉及到主人公們都表情抑鬱也都不好講話。
奇怪的是,天幕並未馬上播放下一幕,而是暫停了一會兒。
還未等觀影的眾人做出反應,暗淡下來的天幕刷出幾條文字。
(低分飄過:第一條彈幕由我來。錯覺嗎?感覺中原中也這個狀態不太對啊?)
(曼基康矮腳貓:中廚憤怒!傻子都能看出不太對勁,中原中也,他不應該是這種噬殺的人,哪怕確實有血海深仇,但好壞不分,全殺了也過分了。)
(花栗鼠:這個狀態怎麼有點像走火入魔?)
(麒麟選王:這個世界的異能者能力基本定死了,一個微小型世界又沒有個完整修煉體係,哪來的“走火”可能,你還不如說被人控製……要死。)
(森首領的紅圍巾:要死,怪不得這個世界的森鷗外要回來一次。照理說輪回者脫離世界之後就不會再回到原生世界,這是另類的保護機製。)
(花栗鼠:不是。你們到底在說啥?乾嘛當謎語人?)
(低分飄過:很簡單,25年前造成森鷗外死亡的意外假如並沒有清理掉的話,森鷗外本身和這個世界的“因果”就沒有消除。)
(花栗鼠:啊?不明白。)
(森首領的紅圍巾:鼠鼠你個傻子,宇宙意識學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過哪怕一堂課!!)
(低分飄過:簡單來說,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用已經死亡的次要支柱型人物和輪回部做了交易:你替我解決問題,我給你孩子。我們兩清,現在問題沒解決,主人公就還得回來善後。)
(花栗鼠:那和中原中也有啥關係?)
(森首領的紅圍巾:因為出問題的世界後期都會……不是。你怎麼入學的?)
(花栗鼠:仙門保送的,怎麼了?)
(……)(……)(……)
熊貓呆滯:“原來哪裡都有走後門的情況嗎?”
雖然坐到後麵,但是因為這個形體實在過分特殊。這句話引得眾人紛紛瞥眼。
但天幕世界沒有給大家時間,影像重新回歸。
【“又沒有死去。”
鏡頭下,黑發少年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神情相當淡漠,卻用充滿遺憾語氣的嘟囔。
“所以……你是自殺的?傷口不像啊。”
不遠處,白發少年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紅色的發尾遮住右耳的耳飾。
隻不過從他緊閉的眼睛可以看出,這明顯是個盲人。
太宰治頭都沒動一下,或許也不能動。
清醒後,原本因為撞擊帶來的傷口疼痛愈發強烈,大腦一片混沌。
這一路流浪,他嘗試溺水,上吊,自殘等接近死亡的方式,身上的繃帶就是這麼來的。
但這麼都是他本人的乾的。
被人抓著頭發猛撞牆壁這種方式,果然應該被排除在“自殺方案”之外。
“在想那個傷了你的人嗎?”白發少年唇間溢出笑聲“你認識那個人?”
太宰治閉上眼睛,天花板上的燈光太亮了。
“東京的人也要參與橫濱的事情?不過,派一個瞎子過來就過分了吧。”
條野采菊似笑非笑的把頭轉向病床上的黑發少年,雖然說這個動作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本質上他看不到。
但他喜歡。
自從失明之後,他的其他感官超乎尋常的敏銳,甚至憑借異於常人的五感,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分辨彆人的心音,猶如“他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