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全班都知道了校草李秦熙來...)(2 / 2)

“趕緊讓我們換回去,我女兒都累成什麼樣了你看不見麼?耽誤了她考清華你賠得起麼?”

手表當然不會回答她,何雨鬱悶地轉了個頭繼續趴。

“何默默!李秦熙在門口,他讓我問你腳好了麼,你腳怎麼了?”一個留著厚劉海臉盤圓潤的姑娘隔著兩張桌問她。

清亮的聲音字字清楚,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何雨抬起頭,她坐在從門數第四行,從講台數第三排的傳說中標準優等生位,看門口隻能看個斜麵。

那個叫李秦熙的男孩兒規規矩矩的站在教室門口,順著何默默同伴同學說話的方向看了過來,看見了“何默默”。

他對“何默默”揮手打招呼。

何雨從凳子上站起來走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

李秦熙笑了一下,他的臥蠶很明顯,笑起來帥氣中帶著可愛:“我來看看你腳怎麼樣了。”

“都說了我們兩個是責任對半分,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何雨看看自己扭了的那隻腳,心裡慶幸昨天女兒沒有往深了問自己。

她實在是沒臉跟默默說自己的腳是逃課的時候弄傷的。

高中生的上課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要學的東西也太多,何雨看看那些課本,大部分知識對她來說都是“縱使相逢應不識”的關係,也就隻有文科的幾本書她願意當看故事一樣翻一遍,可也就翻一遍。

熬生熬死,她是硬撐著才沒有在上課的時候睡覺,全靠著不讓女兒在老師心裡留下壞印象的堅強意誌。

這樣勤勤懇懇地熬了兩天,她實在是坐不住了,隻覺得屁股上都生了刺,所以,昨天晚上晚自習的時候她逃課了。

本來隻想找個角落呆一會兒,可是四十一歲重入校園的何雨女士輕視了市一中這所省重點高中對學校紀律的維護,她在走廊的窗邊站了不到十分鐘,就有巡查的老師來了。

為了躲巡查,她從走廊轉移到了樓梯上,正是在一次下樓時候跟正好上樓的李秦熙撞在了一起,一隻腳從樓梯上滑下去,扭到了。

腳傷了,何雨怕傷到了女兒的骨頭,趕緊去了一趟醫務室。

大概是出於愧疚,李秦熙全程陪著她,在放學的時候還推著一輛自行車到了何雨的眼前。

何雨對他隻有一個感覺:小孩兒不光長得帥,還挺有禮貌。

現在,她覺得這小孩兒也太有禮貌了。

李秦熙說:“你中午去食堂不方便,我幫你帶點兒吃的?”

何雨連忙拒絕:“不用了,我中午自己出去活動一下挺好的。”

男孩兒又說:“那我來接你。”

去食堂吃個午飯有什麼好接的?

偏偏男孩兒的目光那麼乾淨,何雨腦子裡轉了兩圈兒也覺得對方對“何默默”應該沒什麼特彆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難以拒絕。

何雨女士能跟她那些三四十歲的追求者們你來我往,對這樣跟女兒一樣年紀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同學們在走廊裡來來去去,眼神都瞟著“何默默”跟李秦熙。

一種久違的尷尬感在何雨的心裡油然而生。

遙遙看著有老師從辦公室裡出來,何雨飛快地說:“老師要來了我要回去做題了,謝謝你總想著幫我,你不用再做什麼,真的,我腳馬上就好了!等我好了改天請你吃飯啊!”

一口氣說完她就往教室裡躥,動作十分矯健,完全不像是個腳有傷的人。

教室裡的氣氛也有些詭異。

何雨剛在座位上坐下,她前麵坐的女孩兒就立刻轉過頭來看她。

“何默默,李秦熙長得好帥啊!”

何雨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起這個女孩兒的名字,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兒的名字。

過去幾天這個女孩兒寥寥轉過來幾次都是為了傳講義、傳習題冊,動作迅疾如風,何雨連她的樣子都沒記清楚,隻一直看著她後腦勺上的辮子繃得緊緊地,後頸上都扯出了一片發紅的小疙瘩,上課下課都在那兒坐著,也很少跟彆人聊天。

這樣沉默寡言的女孩兒在正好的年紀也會誇讚美好的男孩子。

何雨笑了,她女兒那口白牙都露了出來,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們真是太可愛了。

前兩節課是語文和物理,語文課還好,何默默他們班的語文老師是個極為博學的女老師,講課引經據典,一篇《阿房宮賦》從秦朝曆史講到杜牧生平,穿插秦朝的軍功製和唐朝的門閥世家,何雨跟她同學們一樣聽得如癡如醉。

就是課文是不可能背過的。

物理課,何雨就過得極為痛苦了,課本上的字她認識,組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尤其是中年謝頂的物理老師還極愛何默默,幾乎每節課都要她起來回答問題。

“對不起,我不知道。”

幾秒鐘前還在打瞌睡的何雨站起來,心裡知道自己女兒的形象又在老師的心裡坍塌一截。

坐下的時候,她的心情變差了。

高一(二)班這幫何雨眼裡的“小孩兒”們看著每天都在正正經經學習,其實傳八卦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到了上午課間操的時候,全班都知道了校草李秦熙來找了何默默,包括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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