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默默,你之前不是不想讓...)(2 / 2)

“行了,默默,你放心,剩下這四條我給你搞定了!”

何默默看著媽媽的臉,說:“媽,你是不是特彆想笑?”

“沒有!怎麼會呢?”何雨正襟危坐,一本正經,下巴都擺得比平時端正,“你對媽媽這麼信任,媽媽肯定要回報給你一個媽媽應該有的嚴肅態度,對吧。”

何默默的目光有些懷疑,走進臥室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媽媽還是坐得筆直。

好像很正常,又不正常到了極點。

確定女兒看不見,何雨往沙發上一癱,憋笑這事兒乾起來真是太費人了。

乾脆就躺在了沙發上,何雨舉著那張紙慢慢看,發現有一條是“重新做一次那個實驗”,後麵標注是以後可以自己做了。

讓何雨關注的不是“那個實驗”,而是在這四個字前麵,有被劃掉的三個字,透著光看,何雨能在無數橫線後麵看見“天氣瓶”三個字。

“天氣瓶。”

為什麼寫了天氣瓶又劃掉改成了“那個實驗”?

困惑在心裡轉了一圈兒,何雨拿起手機,搜了一下“天氣瓶”,一堆物理名詞砸過來,何雨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好歹弄明白了這是個能在冷天裡變好看的小玩意兒。

“適合作為禮物送給朋友”。

有人介紹天氣瓶的時候寫了這麼一句話,何雨一下子就記在了心裡。

“天氣瓶。”

也許是當媽的直覺,何雨覺得這件事的背後藏著一個何默默想要隱藏的秘密。

“天氣瓶?不知道。”周六上午,林頌雪站在何雨家小區的門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自己這個。

“你也不知道啊。”

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裡,何雨仰著頭想了想,又問林頌雪:

“你知不知道默默要給什麼人送禮物結果沒送?”

手指在車把手上捏到發白,林頌雪還是回答:“我不知道她還有能送禮物的朋友。”

這話可是能蘸餃子吃了。

何雨被酸得牙倒,繼續問林頌雪:“那默默有沒有給你送什麼禮物啊?”

林頌雪抬起了一隻手,她的頭發上戴著一個舊舊的發夾,何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戴著了,現在她拿了下來,小心地托在掌心裡。

“這是她送給我的,我送了她那個小蘋果,她送了我這個。”

何雨就看了一眼,林頌雪就把發卡重新戴了回去,她:“……行叭,隻有這個。”

“我們絕交的時候,我還有半個月過生日。”

“半個月……會不會她就想給你做個天氣瓶當禮物,結果發現你不適合當朋友,就算了?”說著自己的猜測,何雨還是覺得不對,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卡在她的心口上。

林頌雪被她繞到頭大,皺著眉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晚春的暖風和煦又柔軟,兩個青春正好的女孩兒站在街邊,是一道比春天更春天的風景線。

她們討論的問題卻可能發生在一個她們不知曉的冬天。

何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20”。

“默默有一件想做卻很長時間都做不了的事情,是再做一個天氣瓶……如果跟同學沒關係,是跟老師有關係嗎?”

老師?

何雨想到了何默默初中最後一年的班主任蕭老師,她是教化學的。

“你初三和默默一個班吧?知道蕭老師電話嗎?”何雨其實也有電話的,但是那個手機在默默那。

林頌雪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阿姨,我初三班主任的電話你還有嗎?”

一個小時後,何雨和林頌雪站在了一棟大樓的七樓,蕭老師退休之後就在輔導班裡當老師。

“何默默?你還真來看我了,怎麼樣,上了高中有沒有覺得壓力大了呀?我也記得你,林頌雪,最後半年進步特彆大,也考上了一中,對吧?”蕭老師人看起來清瘦文雅,說話的時候還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小枇杷,分到了兩個孩子的手裡,“你們來得正合適,我一會兒要去看我女兒,這是給她買的,先讓你們嘗到了。”

其實當班主任的時候蕭老師是個很嚴厲的人,比現在何默默的班主任任曉雪還要嚴厲十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退休了,壓力小了,她現在溫和了很多。

“餘……老師的女兒身體好點兒嗎?”何雨還記得蕭老師的女兒前兩年流產了一次就一直狀態不太好。

“好多了,這種事情也隻能慢慢養……”說起這個,蕭老師的心情就明顯沒那麼好了。

一邊閒聊,一邊下樓,閒聊隻靠何雨,林頌雪大概就是負責用腿走進電梯裡。

“老師,您還記得我做的天氣瓶嗎?”電梯裡,何雨輕聲問。

她隻是懷抱著一點希望,希望能有點兒消息。

“天氣瓶…啊,是那件事啊。”蕭老師思索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林頌雪。

林頌雪站在兩個人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蕭老師隻是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覺得這個電梯裡有點壓抑。

“默默,你之前不是不想讓她知道麼?怎麼了?林頌雪知道她爸把你的天氣瓶實驗買走發表了?”

“咚。”

是誰的心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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