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等待解答。
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先加強貢院的防衛,至少確保鄉試順利進行,即使將來丟官,也無妨了。
正當衙門士兵緊張布置防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江南貢院門外。
馬車看似普通,但駕車的是錦衣衛,這意味著來者非同小可。
馬車門開啟,朱標現身,高守禮當場愣住了,呼吸都停止了。
“太子殿下!”
他還沒來得及跪拜,就被錦衣衛擋在了前麵。
朱標此次與他一樣穿著便裝,但那氣質顯然不同常人。
朱標直奔江南貢院,由劉三吾引領,在一間屋內見到正在打盹的朱壽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聽說有人行刺,他還一陣心慌,甚至忘了自家孩子是絕頂高手。
“父親怎麼來了?”朱壽從桌旁起身,輕輕打了個嗬欠。
“好好的,怎麼會有人行刺?”
朱標板著臉問,他雖仁厚,但若是自己親兒受欺卻不出頭,那就不是仁厚,而是懦弱了。
“不清楚,似乎不是事先策劃,更像是臨時起意。”
朱壽淡淡道。
“臨時起意?”朱標皺眉追問。
“嗯!”朱壽點頭,“我覺得他們的真正目的不在我,而是想引起動亂。”
“詳細說說。”
朱標坐到朱壽身邊。
“因為我去勸說那些考生也是臨時決定的,平時這事不由我處理。如果今天我不在,考生受人煽動與官府衝突,甚至導致傷亡,後果不堪設想。”
朱壽說這些不是為了邀功,況且他也不需要功績。
朱標眉頭緊鎖,皇城腳下發生這等事,性質極為惡劣。
往壞處想,科舉製度的根基都被動搖了。
可為何偏偏是今年鄉試,為何用的是死士?
這些死士又是何方神聖?
這些問題懸而未解,令朱標困惑,也讓朱壽百思不解。
“大明京城裡,竟隱藏著一股反大明的力量,父親和祖父都不知情?”
朱壽抬頭注視著朱標問道。
朱標緩緩搖頭,他也疑惑,若是建國之初發生這等事還情有可原,那時朱元璋的宿敵們雖然勢微,但仍有不少忠誠於他們的殘餘勢力。
比如張士誠的餘黨多潛伏在江浙,建國初年曾有不少小動作,當然這也與大明在江浙地區的重賦稅緊密相關。
可現在都洪武二十三年了,北元都被打垮了,還有什麼人會豢養死士呢?
“不至於是淮西派吧,當年跟隨祖父打天下的除了他們,也彆無他人了。”
朱壽隨口說道,這時朱標的麵色驟變,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眼神示意宋忠,宋忠馬上退出房間,留給父子倆交談的空間。
“父皇建國之初,除了淮西派,背後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朱標鄭重其事地說。
朱壽也收斂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認真聆聽。
“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