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無知和弱小更可怕的,是驕傲。等你傷好了,如果還是改不了你的狂妄,就去後方練兵去吧。”
朱壽批評蔣瓛,這些確實是蔣瓛實實在在的問題,武藝再高又有何用,敵人已經有了燧發槍,在火器麵前,人人平等。
“屬下謹記。”蔣瓛低聲道。
“殿下,我在城裡聽到了槍聲,是殿下拿出了燧發槍?”
蔣瓛一臉嚴肅。
朱壽緩緩點頭:“嗯,不知被何人泄露,不過我把他們手中的槍都奪回來了,不知道白蓮教手裡還有多少支?”
“嘶~”蔣瓛吸了一口冷氣。
這事麻煩大了,按皇上的性格,絕不會這麼簡單放過。
“這事兒你不用管,我會親自跟爺爺解釋,應該不需要你們錦衣衛出麵。”
朱壽平靜地說。
“準備回京了,這裡不宜久留。”
朱壽在院子裡沒找到香囊,也沒有繼續尋找的意思。
揚州城的守軍很快會到,到時候讓他們注意便是。
儘管香囊關係到玉茗口中的秘密,但朱壽對那秘密並無興趣。
他們等到揚州府的官軍抵達,讓他們幫助藍家人送回鳳陽府後,朱壽才和蔣瓛連夜動身回京。
江麵上有事先備好的船,直達京城,沿水路進入秦淮河,直抵店前。
見到店門前的車駕,朱壽微微一愣,沒想到老朱深夜親自過來了。
後院燈火通明,朱壽抱著三杆燧發槍推開了後門。
“彆躲在樹上,守住各路口就行。”朱壽見樹上藏著的錦衣衛,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都秋天了,應天府雖然不比北方,但有些樹葉子掉得厲害,還藏在樹上,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朱元璋坐在院子裡,和李善長飲酒,見朱壽歸來,臉色也冷了幾分。
“怎麼?沒把那位花魁帶回來?”
朱元璋嘲弄道。
朱壽沒和老朱計較,將三杆燧發槍放在桌上,拿起老朱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我沒出手。”朱壽放下酒杯,隨意坐到桌邊。
他有機會,但那是玉茗的選擇,即便把她帶回,又能如何?
以玉茗的機智,她或許早就猜到了朱壽的身份,所以才走得那麼堅決。
“蔣瓛呢?”朱元璋見身後無人跟隨,便問。
“我讓他先回去了。”朱壽自顧自地倒酒,頭也沒抬。
“好啊,你現在都能越過老子直接給蔣瓛他們下命令了。”
朱元璋笑言。
旋即,老朱朝外喊道:
“宋忠!去給朕把蔣瓛帶來,未經請示竟敢擅自行動,他還當不當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了?”
“是!”門外傳來宋忠沉穩的回複。
“回來,他身負重傷,我讓他回去休息了!”朱壽道,“你暫時代理指揮使,保護好爺爺和父王的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爺爺一步。”
“遵命!”宋忠非但沒離開,反而進到院中,站定在距老朱一尺之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