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該出發了,記住你答應的事情。”黑衣文士正打算帶著玉茗離開,見玉茗停下了腳步,便冷冷地說了一句。
玉茗沒有言語,她在血泊中搜尋,最終找到了那個香囊。
僅僅是一瞥之間,她就像發了瘋一樣尋找,然而遍地屍體中,卻沒能找到她心中所念的那一個。
她緊緊握住香囊,裡麵的小鑰匙依然安在。
是他本人來了嗎?還是派了錦衣衛拿著香囊來找她?
玉茗心裡默默祈禱是後者,否則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這是那把鑰匙,沒有它,我留下的秘密就不會被人知曉。”
玉茗臉色蒼白地站了起來,把手心裡的鑰匙扔給了黑衣文士。
朱壽一行人撤退到了安全地帶。
“殿下!”藍七望著朱壽的模樣,強忍著痛行了個禮,隨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七哥!”“七哥!”
剩下的人連忙將他扶起。
剛才全憑一股毅力硬撐著,如今這口氣鬆了,自然就倒下了。
朱壽把燧發槍丟在一旁,伸手探查藍七的傷勢。
但看了幾眼後,朱壽閉上了眼睛,情況已不容樂觀。
胸部肺部被燧發槍彈丸擊中,手臂和腿上還留有火銃造成的傷。
藍七此刻呼吸困難,明顯是血液進入了肺部的跡象。
他出門匆忙,身上並沒有帶上係統獎勵給他的靈丹妙藥,即使有,朱壽也不敢肯定,那些藥是否能救得了藍七。
他的係統多年不溫不火,可能是見他自己擺爛,係統也跟著擺爛了。
偏偏在需要時,係統卻不肯響應他。
看著藍七痛苦地離世,朱壽默默為他合上了眼睛:“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藍家人的怒吼回蕩著。
休整之際,朱壽忽然發現香囊不見了,從身上解下後,他一直貼身攜帶,難道是因為動作太大而遺失了?
朱壽讓藍家人原地休息,安排人去找大夫,自己則重返那座庭院。
果然,他來時,白蓮教的人已儘數撤離。
朱壽早有預料,選擇撤退是不想讓白蓮教的人狗急跳牆。
周邊是密集的居民區,剛才的槍聲和搏鬥聲讓這一片陷入了混亂。
“殿下,屬下來遲,請殿下責罰。”蔣瓛拖著一身重傷姍姍來遲,一見到朱壽,心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
“路上辛苦了。”朱壽看著蔣瓛的慘狀,也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本來是派他去踩點,試探是否有埋伏,現在看白蓮教的準備比他們預想的更充分。
白蓮教的倉促撤離,看來也有蔣瓛的‘功勞’,能把蔣瓛傷成這樣,對方出動的人手肯定不在少數。
“還能堅持嗎?”朱壽上前扶起蔣瓛,他身上的傷雖多,卻都不致命。
但傷處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讓這位硬漢痛得齜牙咧嘴。
“還行,這群白蓮教的家夥就愛玩陰的,多虧了殿下栽培,不然老蔣這次怕是要栽在這裡了。”
蔣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但這笑比哭還難看。
“你們自從訓練後,是不是有點飄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會遊泳的也可能溺水,騎術好的也會墜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