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上,許河在船中已經將酒拿出擺好,等著王六郎。
不一會兒,王六郎從水底飄上了漁船。
“許大哥。”
“六郎來了,今兒我搞到一壇好酒,快來一起嘗嘗。”
許河見到王六郎,高興地提起一壇酒給各自斟上。
王六郎與許河一通暢飲,悲傷的說道:“你我相識,情同手足,可是如今馬上就要分彆了。”
許河甚為詫異,問道:“六郎要去哪裡?莫不是要去投胎了?”
王六郎搖了搖頭道:“不是投胎,而是要去遠縣當土地神了。”
許河聽完大喜:“哈哈哈,這是好事啊。六郎何至於悲傷?”
王六郎歎息道:“你我一彆,遠隔山河,不知何日才能再見。而且我遠赴上任,上神提點我說,要靠當地村民香火維持,才能長久,兄弟我心內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許河想了想,一拍腦門說道:“賢弟莫急,先生一定知道,我明日便去找先生!”
王六郎聽到許河的話,也安下心來,“如此,就麻煩許大哥了。”
兩人又在船上談笑,喝起酒來。
第二日,許河早早的就來到了榮縣。
城外,一片狼藉,許久沒出漁村的許河大驚。
燃儘後的火堆片地都是,灰頭土臉的人們在火堆中撿拾著屍骨。
帶著麵巾的壯漢,麵無表情的將火化後的屍骨敲碎裝入骨灰壇中。
許河戰戰兢兢的問向路邊一個收斂屍骨的鄉勇:“大哥,此地出了何事?”
這鄉勇滿眼通紅,看了一眼許河,不做言語,繼續埋頭乾活。
許河見這漢子不想說話,也就不再追問,獨自一人穿過火葬堆,進入榮縣內。
隻見榮縣內,家家戶戶掛著白燈籠,竹竿插著引魂幡,遍地撒的都是紙錢,街上卻看不到幾個行人。
許河心裡詫異,但自己必須先去找先生,於是急忙拉住一個披麻戴孝的行人問道:“你可知道一得先生家住何方?”
路人聽到有人打聽一得先生,立刻警惕的問道:“你認識先生?”
許河道:“在下許河,是先生的朋友,此次專程來找先生有些事情。”
路人一聽是許河的
朋友,立刻雙手合十,恭敬的彎了下腰,“原來是神主的朋友,神主此刻應該在縣衙。”
“多謝……”許河道謝,心裡卻止不住的震驚,原來先生在縣裡這麼出名。
等到了縣衙,發現縣衙似乎也在辦白事。
許河第一次進縣衙,卻發現門口並無守衛,大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諾大的縣衙竟然空空如也,許河摸不著頭腦的在縣衙裡轉悠了一圈,終於被在樹上小憩的東方老贏發現。
東方老贏抱著劍從樹上跳下,落在許河麵前,“你可是來找先生的?”
許河被突然落下的人影嚇了一跳,才發現來人正是先生的護衛,許河忙道:“正是要尋先生,在下有事相求。”
東方老贏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先生正在屋內休息,且等先生醒來。”
許河點了點頭,便在門口與東方老贏攀談起來,這才知道榮縣近日的巨變。
快到正午,齋圖才醒來,連日的奔波讓他精疲力竭。
打開房門,就看到許河和東方老贏正在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