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儀清興衝衝的衝向寧采臣的房間,“采臣兄!春闈提前了!”
此刻聶小倩在屋裡給寧采臣磨墨,寧采臣正在作畫,被喬儀清這麼一驚,筆下一抖,畫兒就這麼毀了。
不過寧采臣沒有生氣,而是驚訝地回頭問道:“春闈提前了?怎麼回事?”
喬儀清解釋道:“明年的春闈改到今年初秋,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日。”
“當真?”寧采臣十分詫異,“怎麼會改的這麼急?”
“嚴格來說是臨時加的一場,明年的春闈照舊,所以對於我們已經到京的學子是個大好機會!”
寧采臣接著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喬儀清這才說道:“知道最近朝堂抓捕妖人的事情吧,全國各地縣衙都在篩查僧道德名冊。”
“不過這一查就出了問題,聽說各地縣衙不僅沒有統計僧道的人數,甚至連發放度牒的體製都基本停止運作。”
“基本沒人去執行僧人每剃度一人都必須上報縣衙的規定,統計下來隻有十之二三的僧人持有度牒。”
“這次全國的大搜捕,發現大批冒充的僧人道士,奸良莫辯。這些人罔遵戒律,蔑棄清規,甚
有異言邪術,煽惑愚民,乾法犯紀,大為風俗人心之害。”
“陛下知道後龍顏大怒,估計要清退一批官員。此次加試,應該是要挑選一批學子去地方執政。”
寧采臣聽完點頭道:“原來如此,此乃天賜良機!”
說完,寧采臣轉身就把剛剛作的畫揉吧揉吧扔到一旁,“我怎的還在此吟詩作畫!真是浪費光陰!浪費光陰!”
喬儀清哈哈笑道:“不急這一時,隻是不知今年的試題會側重何處。若是選拔地方官,應該會側重律法、民生吧。”
聶小倩在一旁聽著,此時出聲道:“試題封存何處,我去看看便知。”
話音一落,寧采臣和喬儀清愣愣的看向聶小倩。
寧采臣下意識的回道:“應該是由禮部封存的……”
……
遠縣,有不少馬車連夜出城而去。
齋圖等人在馬車裡晃晃悠悠,陳妙思抱著迷迷糊糊的陳合問道:“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
胡初九也疑惑地看向齋圖。
齋圖搖了搖頭,自己也疑惑的撩開車簾,對前方的馬車喊道:“陸老板,我們這是要去哪?”
“豫南府!”
陸靜嫻的聲音從前麵傳來,齋圖點了點頭,然後對陳妙思和胡初九說道:“我們去豫南府。”
陳妙思又問:“我們去豫南府做什麼?”
齋圖無奈道:“避避風頭。”
陳妙思作出了然的表情,點了點頭。
不久,又有一輛馬車從後麵追了上來,慢慢的和齋圖這輛馬車並駕齊驅。
齋圖聽到聲音,好奇的撩開窗簾。
同時,對麵的窗簾也撩開了,露出了歐陽忠的蒼老麵龐。
歐陽忠看著齋圖笑嗬嗬道:“小兄弟,我們還真有緣啊。”
齋圖看到歐陽忠,挑眉問道:“所以歐陽老先生,您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跟小子說說了吧。”
歐陽忠笑嗬嗬道:“在下不才,先帝的小小謀士罷了。”
齋圖卻搖了搖頭說道:“十年牢獄,還有這麼多人等您老出來,要說您是建文帝的老師我都信。”
“哈哈哈,帝師之名老夫可當不得。”歐陽忠向齋圖擺了擺手,“老夫先行一步,在前方擺酒設宴等你。”
說完,歐陽忠的馬車加快速度,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