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好香啊(1 / 2)

聽見敲門聲,正在收拾院子的薑伯一愣,還真有人?

朝著院門走去的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自家少爺這本事可是強得讓人刮目相看了啊!

但當他打開房門,瞧見那輛馬車上的醒目標誌時,也不由在心中驚歎,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匱乏了。

怎麼出去一晚上,就能跟國師府搭上關係呢!

“老人家,不知陳兄可在府上?”

“在的,您稍坐。”

看著薑伯匆匆而去,那車夫看了一眼不能說是徒有四壁多少也能算得上空空蕩蕩的院子,這他娘的哪兒有座啊!

好在很快,陳穩就穿戴整齊,換上雖老舊但乾淨的袍子,走出了房間。

“在下陳穩,見過閣下。”

陳穩行了一禮,車夫則拱手回禮,“國師府顧鬆柏,陳兄,請。”

並不倨傲的態度之下,是國師府長久積澱的威望與底氣,與理所當然。

陳穩似乎對國師府的到訪並沒有什麼驚詫,微微點頭,“不知顧兄大駕,所為何事?”

他雖對此事有所猜測,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還是要有,且必須要有。

在大人物或者大勢力麵前,保持洞察力是必須,但顯擺洞察力就是傻子。

楊修就是鮮活的例子。

車夫笑了笑,“陳兄去了便知,在下隻能告訴陳兄,不是壞事。”

陳穩點了點頭,“如此,那便有勞了。”

說完便平靜地走上了馬車。

顧鬆柏挑了挑眉,跟著跳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緩緩離開,老仆回憶著方才陳穩掀簾進入時,車廂中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嘴角扯了扯,摸著懷中的銀子,“看來這錢果然是帶點血汗吧!”

同樣看著那馬車離開的,還有這對主仆的街坊四鄰。

“我沒看錯,那的確是國師府的馬車吧?”

“這還能有假,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京城裡冒充國師府?”

“這陳小子從搬來就一直臥病在床,怎麼剛好起來幾日就能攀上國師府了?”

“可不是麼,這是走了啥狗屎運了,能讓國師府派馬車來接他!”

“那可是國師府啊,這小子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朱嬸子,你男人之前是不是搶了人家院子裡的磨盤?”

“那能叫搶嗎?是借.......隻不過是還沒來得及還!”

“兩年了都還沒來得及啊?”

“你還說,好像你沒搶一樣,他家那麵銅鏡還擺在你房裡吧?”

“我那才是借的!借銅鏡多正常,你借磨盤說得過去嘛!”

“我說你倆也彆吵了,趕緊想想怎麼收場吧!以前人家一老一少,無依無靠,人家現在可是飛升得道,有仇必報啊。”

......

街坊四鄰的私語或許在陳穩的預料中,但並不在他此刻的思考之中。

因為他的麵前,正坐著一個眉目如畫,但眼神如刀的玄衣女子。

長裙也蓋不住修長的腿,搭配著那股瀟灑恣意的氣場,頂級禦姐這四個字不自覺地就出現在陳穩的腦海裡。

對方的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似乎想從陳穩的臉上看見震驚。

陳穩便配合地震驚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你好香啊。”

這一刻,馬車仿佛都慢了下來。

四周街市上一切的喧囂似乎都被隔絕。

玄衣女子嘴角笑意瞬間凝固,好看的桃花眸子中滿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麵,出言調戲。

但很快,陳穩又說了第二句,“這麼香的人,卻能放下高貴身段在汙濁的天牢裡待那麼久,著實令人佩服。”

玄衣女子剛剛升起的怒氣消散無蹤,但眼神中的驚訝卻並未減退。

“你怎麼發現的?就靠鼻子?”

陳穩點了點頭,“昨夜在下在天牢中思考的時候,便聞見了一縷幽香,在那血腥腐臭的牢獄之中,如同泥土之中盛開的花,很難不注意到。”

“你能聞見?”

“在下的鼻子天生就要比彆人敏銳些。”

“還有嗎?”

陳穩:???

聽彩虹屁上癮是吧?

“牢獄多臟汙,姑娘尊貴出塵,卻能紆尊降貴,勤於任事,國師府之風氣如此,無怪乎有這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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