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嗯?
閣下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陳穩遲疑地看著對方,試探道:“應該沒了......吧?”
玄衣女子鬆了口氣,輕輕撫了撫胸口,還好還好,用呼吸術包裹了酒氣,喝酒的事情沒暴露。
她接著看向懵逼的陳穩,“知道今日找你何事嗎?”
陳穩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就如一陣帶著青草香氣的自然的風吹過馬車,“在下彆無長處,能得姑娘看重,想來是與洪家之事有關?”
玄衣女子點了點頭,“雖然案子找到了突破口,但是後麵的事情還不好說,你既然能夠找到洪騰蛟的破綻,從中找出方向,我們便沒有必要再去找其他人。”
“所以,你們是想讓在下幫國師府做事?”
“不錯。”玄衣女子點了點頭,笑著道:“有興趣嗎?”
按照這一日下來的了解,國師府絕對是如今大夏王朝最粗的一條大腿了,抱住這條大腿,至少短時間內,能少掉絕大多數的麻煩。
於是,陳穩想了想,“我能拒絕嗎?”
車簾之外,顧鬆柏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在他的印象裡,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對國師府說不呢!
玄衣女子挑了挑眉,“理由?”
“在下隻是想知道國師府的態度,是必須要在下配合,還是說可以讓在下自己決定。如果是需要在下配合,在下自然不會也不敢拒絕。”
“那若是可以讓你決定呢?”
“在下還是會選擇聽命。”
玄衣女子哈哈一笑,“你這人,怪不得能識破洪騰蛟的詭計。”
陳穩輕聲道:“如果刑部也找我怎麼辦?”
“我們找了你,這個天下就沒有人還能再征用你。”
她說起這話,態度就好似有人說著那句【十七張牌你還能秒我?】般自然而自信。
再度確認了國師府的實力和地位之後,陳穩點了點頭,“我可以得到什麼?請不要誤會,不是談判,隻是單純的好奇。”
見多了在國師府麵前卑躬屈膝的人,麵對這個膽敢兩次跟她提條件的年輕人,玄衣女子似笑非笑,“你不怕國師府?”
“自是敬畏的,但是在下相信,國師府能夠成為整個大夏萬民心中的聖地,絕不會隻靠武力威福。”
玄衣女子輕哼一聲,並未直接答複,“到了你就知道了。”
馬車行得很穩,不多時便來到了國師府門前。
玄衣女子跳下馬車,陳穩也跟在後麵走下,一行人走入了國師府。
三人的身影好似林中一陣風過,波瀾不驚的枝頭,飛出一隻隻潛藏的鳥雀。
許多道身影默默離開,去往了各自該去的地方,將消息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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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的一個菜市場,此刻人頭攢動。
雞鴨魚的腥氣和臭氣,蔬菜的自然氣味,熟食的香味,各自占據一塊地方,又隨著人流和風,在整個空氣中交織混雜,形成了菜市場獨有的複雜氣味。
就如同朝堂一般。
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在攤位上挑挑揀揀,買了不少的東西,悉數裝進了身後仆役的背簍中。
他慢慢踱步,來到了一間熟食鋪。
“哎喲,客官,挑點什麼?”
“你們這鹵雞是現殺的嗎?彆不新鮮啊!”
“您放心,絕對當天宰殺,當天鹵製!”
“你可彆蒙我,我們老爺夫人金貴著呢!”
“哎喲我的客官啊,這皇城根兒下,誰不是金貴著的,咱一個做小買賣的哪兒敢以次充好啊!”
“我上後廚看一眼!”
說著那人就掀簾走進,掌櫃的一愣,連忙跟了上去。
進了後廚站在臭氣熏人的雞窩旁,那人的麵色卻悄然嚴肅,看著追來的掌櫃,“洪鱗雨那邊終究是被識破了。刑部的人正在追查一起動手的弟兄們!運氣不好,最多三五日,他們就會被一起揪出來。”
“那上麵什麼意思?”
“刑部都不是上麵最擔心的,根據可靠的消息,昨夜洪鱗雨沒扛住,主要是因為一個年輕人。而那位年輕人,在今日午後,被國師府崔桃花親自接進了國師府。”
掌櫃的沉默了,就如同刑部的那些官員們一樣,國師府三個字也像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心頭。
他澀聲道:“國師府這般看重,絕對是知道了什麼。我們不能等了。”
管家沉聲道:“上麵的意思是,國師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這事兒極其隱蔽,他想要知道也難。這少年我查了,以前就是一個普通富戶,父母早亡之後,一路破落至此,國師府要用他,定是用他的探案之能,若隻是隨手一用,那就說明國師府也隻是懷疑,但若是讓他加入國師府密諜司,那我們就得立刻行事了。”
“密諜司十二生肖威名赫赫,他一個毛頭小子沒那個資格。”
“正因如此,如果他真的進了,我們就真的要立刻行動了。不能讓洪鱗雨的犧牲白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