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多人都具備一些唱歌或者創作的天分,這種天分可以得到加強和磨煉,“唱作歌手”是可以成長的。這個成長曆程裡,雄心、欲望、運氣、還有天分,都需要共同作用。
楊原野顯然是有這種資質的。尤其是在他自暴自棄地喝了許多啤酒加洋酒,處在發酒瘋的狀態下,這種特質外露得尤其明顯。
什刹海酒吧裡,舞台上女歌手演唱完畢,對著台下問道:“在座有沒有哪位想要上來唱一首的?”
座下一位濃顏大帥哥站起身來,舉著手,高喊一句:“這兒有一個!”
楊原野步伐踉蹌地走上了台,一手抄起吉他,暈暈乎乎地調了調音,隨即撥動琴弦,開始solo,一開口,聲音略帶沙啞。舞台燈光像一捧星河灑在他身上,映著他那略顯淩亂的發絲和沉醉的神態。
易卿塵不禁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望著台上的人。那歌聲夾雜著幾分隨意,帶著一些放縱和漂泊的氣息,卻又不拘一格地迷人。
楊原野棱角分明的臉龐被酒精萃得泛紅,高聳的鼻梁在燈光下投出雕塑般的陰影。他的眼神朦朧,唱著對抗全世界的瘋話,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視線掃過來,看向易卿塵的一刻,嘴角流出不羈的笑意……
手中的吉他有了生命,台下觀眾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
第二天宿醉醒來,楊原野的眼睛水腫頭又疼,腦子裡閃過的第二個念頭是:靠!老子的杜卡迪呢?
楊原野從床上彈起來,刷牙洗臉,正忙活著,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易卿塵:現在來“弄潮”錄歌。】
什麼意思?【yyy: 錄什麼歌?誰的歌?】
易卿塵發了一條視頻過來,他一點開,居然是自己昨晚在酒吧的即興創作,越聽越有味道,甚至有幾句特抓耳朵。他咧著嘴站在鏡子前,手指在屏幕上飛舞:【yyy: 我昨晚沒吐你身上吧?】
這是他醒來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要是真吐了,他在易卿塵麵前的光輝形象豈不是毀於一旦?
好在易卿塵非常貼心地回道:【易卿塵:沒有,你都吐人家舞台上了。】
艸!
倆人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把這首歌做了出來。不需要複雜的編曲,儘量保留了昨晚的原汁原味。這是首特彆“不規矩”的歌,甚至區分不出主歌和副歌。兩個人把做好的demo反複聽了五六遍,很是滿意,取名叫《初》。
易卿塵說,這風格特像竇唯的《高級動物》,誇楊原野有才華,吉他也靈,是個天才。楊原野麵上繼續扮酷,心裡卻美得狠,他一直記得那天是他過去二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他有了自己的第一首原創歌曲,以後他也可以故作神秘地對人說:“我的第一首歌嘛,故事有點兒神奇,我要感謝我的製作人……”
第二天,楊原野牽著新做了造型的約克夏梗犬,意氣風發地準備看林明昊親狗。沒成想,三家娛樂公司,竟然有兩家都選了《夏日冰激淩》,說願意購買這首歌的版權,並看好它的市場表現。隻有一家公司非常喜歡楊原野的《初》,“雖然小眾,但卻有記憶點”。
楊原野就這樣輸給了林明昊。
眾目睽睽之下,楊原野把初吻獻給了一隻黑色塌鼻子的法國鬥牛犬,並多了一個姓林的“爹”。
看楊原野一副倒黴喪氣的模樣,易卿塵跟著難受,心下有了主意。沒有提前取得了周泗淼的同意,易卿塵私自將《初》通過“弄潮”音樂工作室的官方微博發布了出去。意料之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