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易卿塵鼓起了些許勇氣,一字一頓,“言哥,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楚言的眼裡晶瑩的東西又浮了上來,雲絮繚繞。許是沒想到易卿塵的態度如此明白堅決,令他微微有些吃驚,畢竟他這輩子也沒被人直接拒絕過。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小塵,如果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也許都能給你呢?……”
“對不起。言哥,你是最標準的答案,什麼都好,隻是,我不是你的考題。”
易卿塵是發自內心這麼覺得,並不是客套地發好人卡。
不管對象是誰,楚言的青睞都是極其珍貴的。這個男人的喜歡從未浮於表麵,總是落實在行動上,儘他所能,去成就對方。
楚言是對仗押韻的詩篇,完美得無懈可擊。可易卿塵卻偏愛放肆飛揚的潦草。
楚言的隱忍克製從來不是易卿塵的解藥。
“……我可以等你,雖然我已經37歲了,可生命不浪費也是會過的。”楚言突然盯牢他,“小塵,你和他是不會有結果的,他太年輕了,那樣的鋒芒,隻會讓你受傷。”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易卿塵看著楚言的眼睛,酒後的他仿佛卸下一層外殼,脆弱又執拗。那雙眼睛裡有著對他沉甸甸的疼惜。
他心疼他,不是裝的。
易卿塵的心被攥緊了,擰出深藍色的心酸。
“言哥,這不關他的事,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
拒絕一個高高在上、深情款款的人是很難的。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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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掌握著自己的前程命運。誰都知道,做了總裁的人,今後會如何風光。
易卿塵要拒絕的不隻是一段感情,更是一種抄近路向上攀登的可能性,承擔的是拒絕後一無所有的後果。
雖然楚言不拿權力當籌碼,但權力就實打實地捏在他手裡,他不必明說。隻要他動動手指,娛樂圈明天就不會再有易卿塵這個人,他的一切都可以被抹掉。
都說權力是最好的春藥,多少人想要把自己獻給楚言。他易卿塵憑什麼拿喬?又怎麼敢造次?
楚言俯過身子,湊近了他的臉頰,酒精混合著古龍水的誘惑味道籠罩著易卿塵,男人抓住了他的手,用低沉渾厚的聲音說道:“易卿塵,你不用再一個人逞強,讓我照顧你吧。”
嗡——易卿塵覺得眼前的畫麵在晃動。
楚言光風霽月,是人中翹楚,能看上他,這是何等潑天的幸運?
易卿塵自打出生就是老天爺的棄子,卻沒想過了二十多年,還有這樣的感情機遇。一條通天大路擺在麵前,一切就在易卿塵的一念之差。
換了旁人,不會猶豫哪怕一秒鐘。
也許他就應該俯首帖耳、感激涕零,抓住命運拋給他的橄欖枝,歡天喜地的做楚言的一朵解語花。從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興許一輩子就這麼安穩富足的過了。
楚言深情的目光讓他喘不過氣,也許,他真的應該答應他……
思緒混亂,倏忽間,眼前浮現出楊原野的臉,易卿塵的心尖陡然像被掐了一下。
楊原野像是他的蠱,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快樂,一句話就足夠令他悲傷。他甚至不需要擁有他,也無需任何附加價值,楊原野本身的存在就會讓易卿塵胸膛那顆血汙的心臟維持有力的跳動。
他對楊原野是愛,對楚言有敬有怕有感恩,卻沒有愛。愛從來不是比較之後得出的結果,也沒法解釋。
“你不想說話,就點點頭?”男人再一次欺近,薄唇就快吻上他的鼻尖。
易卿塵猛地抽出手,站了起來。“不,言哥,真的對不起。”他倉惶地挪開視線,試圖說些什麼掩飾慌亂,“我要怎麼做能讓你感覺好一點兒呢?”
楚言怔然半天才回過神來,對他扯出一絲無奈的苦笑,說道:“沒關係,不急……小塵,你去給我倒一杯溫水吧。”
看著易卿塵站在廚房倒水的背影,楚言默默地觀察他,暗自捏緊了拳頭。
資本叢林、欲望都市,他縱橫捭闔這些年,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而他對易卿塵的怦然,最終也要落腳於征服和擁有。
今天並不是一個剖白心意的好時機,可既然易卿塵看破了這層朦朧,楚言索性敞開心扉,露出傷口。他清楚地知道,權力者的失控和脆弱才是最能讓人沉迷的,誰不想成為一頭老虎唯一的軟肋?這種虛榮感,沒幾個人能不上癮。
易卿塵今天抵抗得了,那是因為天平的另一邊是未了的舊情。前緣不怕再續,覆轍定會重蹈。等易卿塵再次在楊原野那裡碰壁,舊情徹底死透,他就會乖乖的回來,臣服於權力與溫柔。
這次,易卿塵問“怎麼做能讓你感覺好一點”;下次,他自己就會知道答案,並主動討好他。
想到這兒,楚言的眸光露出複雜的神色,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