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怎麼能不著急?
如果文茵真是和大哥一起出門的,那麼她去了哪裡?
是不是被人拐了?
外麵什麼樣的人都有,文茵又心思單純,如果遇上了壞人,她會遭遇什麼樣的事謝鈺想都不敢想。
見謝安意識還很模糊,謝鈺看向大夫,“再紮兩針!”
大夫“……”
此刻的謝鈺表情冷肅,身上還帶著隱隱約約的殺氣,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於是,大夫戰戰兢兢又給謝安紮了兩針。
謝安的意識逐漸清醒,看到謝鈺的時候也愣了愣。
“你怎麼在這?”
謝鈺沒空說廢話,“你剛才說文茵什麼?”
提到柳文茵,謝安心裡又是一陣劇痛。
他弄丟了心愛的姑娘,以後該怎麼辦?
文茵一個人在幽州,又該怎麼躲過刀光劍影?
上過戰場的人耐心比誰都好,可隻要涉及到柳文茵,謝鈺就沉不住氣了。
“文茵到底怎麼了?”
謝安眼底帶著嘲諷,“文茵的事和你有何關係?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準你靠近文茵。”
謝鈺想到了之前收到的那封信。
信裡,謝安不準他回京,那個時候他想不明白對方的意圖,現在卻是懂了。
“你已經定親,和文茵也沒有了關係,我要不要靠近她,這不是你該管的。”
謝鈺心急如焚,沒興趣和謝安打嘴戰。
“你把文茵帶出門了?她去了哪裡?身邊可有安排護衛?”
謝安愣愣地看著屋頂,眼眶突然濕潤,“她已經走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給我說清楚。”
把長幼尊卑拋到了腦後,謝鈺攥著謝安的衣領,“你把文茵送去哪兒了?”
“就算你不喜歡她,你也不能把她送走!”
謝安心裡發苦。
如果真是他把人送走的就好了,他也不用這般無能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文茵跳進火坑。
閉了閉眼,語氣絕望道“她去幽州了,替五公主出嫁的人是文茵。”
謝鈺腦袋一片空白。
他們明明相遇了,但他卻不知道喜轎上的人是文茵。
咬牙切齒問“是你的主意還是父親的主意?又或是王家的主意?謝安,你們就這般容不下她?”
謝安重重地摔回床上。
是他的主意又或是父親的主意,這有什麼區彆?
左右文茵是為謝家犧牲了。
謝鈺滿心的期待化為憤怒,他們不準他靠近文茵,所以他離家了,如所有人的願沒鬨出兄弟鬩牆的笑話。
可他們為什麼不好好善待文茵?
正常人去了幽州尚且不能自保,他們這和送文茵去死有什麼區彆?
冷冷地看著謝安,“以後文茵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彆來尋她。”
丟下這話,謝鈺離開了驛站。
調轉方向,重新往北而去。
他一定不會讓文茵出事,也會帶她回來。
以後他們都不回京城了。
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花團錦簇的人生,誰想要,誰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