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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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二人一路到了阮府門前,不比裴府牌匾的大氣磅礴,反是如清風般乾淨清冽的筆跡,一眼便覺是低調安分的品性,阮鴻銘也一直是如此教導他們兄妹三人。

阮卿舔了舔下牙內側,這回她和大哥在兩浙做的事這般大膽,恐怕父親不得輕易善了了。

望月早早便得知自家小姐要回來,因著一早等在府門口,將一見到小姐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小姐。”喚完才見到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東西。”阮卿頷首,示意讓裴一遠將匣子給望月,說完便徑直進了府。

將才跨進門,望月幾步跟上來,覷著她的表情:“小姐不讓那公子進來坐坐嗎?”

阮卿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為何?”

“奴婢以為……”望月指甲在匣子表麵撓了撓,“以為小姐和那公子很熟呢。”

聞言,阮卿屈指不輕不重地敲了她的額間一下:“兩月未回來,膽子大了不少,敢妄議了。”

望月吐了吐舌頭:“奴婢錯了。”

“行了。”阮卿道,“將東西放回院裡,我去見父親。”

話畢,望月似乎有什麼想說的,有些躊躇的模樣。

“有什麼直說便是。”

“是……”望月垂下頭,露出發頂一個小小的漩,“就是老爺近日似乎心情有些不好。”

阮卿輕聲一笑,“好了,去吧。”

見到望月的身形走遠,阮卿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將手腕處染了拇指大小臟汙的袖口折了一折,挺身踏進正廳。

她與大哥這般行徑,父親若是心情好了她才會感到奇怪。

正廳裝潢規整,梨花木為主,上麵掛著帝王墨寶寫著清正廉潔四字,阮父阮鴻銘麵色沉沉坐在主坐,阮硯洲坐在下手,持著把扇子,有些焦躁地扇著。

阮鴻銘哼了聲:“心不靜,便彆辱了那王老提的扇麵。”

阮硯洲輕咳幾聲,莫敢說話。

說罷,阮卿走了進來,規規矩矩行了禮喚了聲父親,她跪在堂中,腰板挺直,柔軟的麵料上找不到一絲褶皺,規矩儀態儘顯。

“兩浙情況如何。”阮鴻銘沒有第一時間讓她起身,淡淡喝了一口茶,問。

“目前情況已經得到控製,陛下不日會大麵積推廣彭州的賑災法子。”阮卿道。

“你與懷遠將軍前往兩浙之事,事先可通報給誰了。”

阮卿垂下眼斂,舌尖在上牙掃了一圈,道:“並未。”

“哼!”阮鴻銘將手上茶盞猛然擲出,小盞帶著熱水在她身邊轟然碎開。

阮卿不閃不避,眼也未曾眨一下,白皙的手指上頓時出現一道長長的傷口。

“藐視君主,我行我素,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阮鴻銘怒道。

“兩浙無人管轄,災區已成人間煉獄,大哥因為救了大量難民衝擊他人利益被控製,一樁樁一件件,卿兒不知自己所錯何處。”阮卿平常水潤的杏眼堅定有力,字句鏗鏘道,“司其職謀其位,未儘其職,我所做難道有錯?”

她說完又道:“父親未曾親眼見到那煉獄景象,非盛世非治下該有,人吃人的現象數不勝數,父親,京城之官不該再在高堂之上高枕無憂!”

“好一個高枕無憂。”阮鴻銘麵色發紅,怒的,血液上湧,“你和那裴一遠去的瀟灑,袖子一甩就走了,京城裡,我、裴老將軍還有宮裡頭的太後,焦頭爛額給你們遮掩善後,還成了我們之過不成?”

阮卿舌尖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想通了就去祠堂跪著。”阮鴻銘頭痛欲裂,用力摁了摁額角脫力地說完這話便繞過阮卿離開,正要出門前,他頭也不回地說,“阮硯洲,再不跟上就去府門口跪著。”說完便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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