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下來吧,少在上邊丟人現眼,惡心我們!”
“對,彆耽誤我們看表演!”
“下來!下來!”
“滾粗!滾粗!”
……
觀眾們齊心協力地對沈簡初喝倒彩,發出一片“噓”聲。
厲妄霆眉心緊蹙,眼底的擔憂越來越濃。
如果她想用這種方式證明她和原來的沈簡初沒有關係,已經夠了。
她實在沒必要接二連三地將自己陷入一陣陣風波之中。
沈簡初清純雅致的小臉格外的執拗,
“不敢嗎?”
“怕輸?”
她用兩連問挑釁。
樂隊主唱是他們組合裡脾氣最好的了,這會脾氣也上來了,不爽地用舌頭頂腮。
鼓手直接把鼓槌給丟了,掄著拳頭,上前要給沈簡初來兩下。
貝斯手見狀忙攔著,“她就一個蹭熱度的,我們彆給她眼色就行了。”
“理她反而是給她臉了。”
“放你娘的屁!”鼓手油鹽不進,“我把她臉皮撕爛了,才叫不給她臉。”
絕了,表演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拆台的。
“你那麼不爽,你和我比?”沈簡初提議。
“好!”鼓手吼著答應。
“今兒個,老子就替你爹媽教你做人。”
鼓手根本不覺得沈簡初會打鼓,徑直去到了自己的鼓架前,“我先來!”
他打了一段漂亮的鼓花,晃著腦袋,在鼓片上有節奏的敲擊了起來。
台下的觀眾整齊劃一的給他加油打氣。
“林德!無敵!林德無敵!”
三分鐘過去,鼓手的表演結束了。
沈簡初走到鼓架旁,“勞駕,樂器借我用一下。”
“切。”鼓手把起身,把鼓槌扔給了沈簡初。
沈簡初敏捷接住,站著把鼓槌當成轉筆轉了起來,還朝上空高拋。
“哇!”得到一片驚呼後。
沈簡初的手指尖接住下墜的鼓槌,又轉出不少花樣,在鼓片上敲打了起來。
這一年裡,沈簡初所受到的壓力不小,所以總會想辦法發泄。
陸氏在國外的分公司有一件樂室,除了有各種樂器外,還配備了專業的指導老師可供他們學習。
初時沈簡初還在琴房裡軟綿綿的彈著她的鋼琴,她的琴聲婉轉悠揚,泣泣潺潺,聽了便讓人覺得壓抑。
陸淮琛有次路過,嘲諷了她幾句,把鋼琴砸了,把她拉去學打鼓。
沈簡初的鼓聲酣暢淋漓,灑脫自在。
如她所言,確實不輸專業的鼓手半分。
沈簡初贏得滿堂彩。
“你輸了。”
贏了以後,沈簡初昂著小腦袋,扭頭就下台了。
留著星期五整個樂團在乾瞪眼。
沈簡初回到了厲妄霆身邊,“不好意思,儘管要得罪厲先生您,但我還是要說,您看重的樂隊實在是不怎麼樣。”
“不過,這裡挺好玩的,厲先生,你都把我帶來這了,肯定是希望我能開心,我就先去玩了,恕不奉陪。”
聲落,沈簡初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