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峰的聲音還在電話聽筒中聒噪,但周雲宴的思緒早就飛到了雲端,任憑電話中的人怎麼說,周雲宴已經完全沒有應答的意識了。
緊緊抱住床上的女人,他問得動情又認真。
“喂?周雲宴?”
被提到名字的男人不耐煩地按下了掛機鍵,他捧著唐棠的臉,細細盯著她的眉眼,似乎要將她的容顏和此時此刻的模樣全部都刻在心裡。
雷聲淺淺,大雨瓢潑。
“唐棠,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雲宴明知故問。
女人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隻是胡亂地在他身上摸索,像是一隻小貓一直在心尖兒上撓著癢癢,周雲宴舒爽地呻吟。
“咚咚咚。”
房門被人敲響,男人臉上的不耐煩從臉上溢了出來,他沒有理會門外的人,但周雨峰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門外就喊了一句:
“周雲宴,你一個大男人,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
他就知道他和這個哥哥不共戴天,兩個人從小時候玩兒過家家時都能分出一個正反派,更彆說現在了。
周雲宴沒想到汪洋居然會給自己的老婆用藥,而現在這個便宜送到了自己嘴邊,女人身上燙得厲害,可動作生疏又青澀,他撫摸著唐棠的耳垂:
“唐記者好像不太熟練,需要我教教你嗎?”
嘴上叼著一隻避孕套,周雲宴拿著唐棠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唐棠沒有點頭,隻是眼神迷離在他赤裸的上半身和已經解開褲腰的下半身徘徊,最後落在男人的臉上:
“你真好看。”
“……”
周雲宴不知道這玩意兒的藥效到底有多大,但他也能感受到唐棠現在根本分不清麵前的人到底是誰,可即便是這樣還能說出這種話,看來她是真的覺得好看了。
失聲笑了出來,周雲宴一捋女人的長發,正要品嘗送到嘴邊的美味時,電話又來了。
這一次還是視頻電話。
老實說,今晚周雲宴的電話頻率都有些低。
那是因為他給司機說了,晚上要和周雨峰談事兒,周家和生意場上的電話都轉接到關海那裡,他代為打理,醫院的事情因為關乎人命,周雲宴沒有打發助理去做這事兒。
所以現在,一聽到電話鈴聲,他的身體先是一個激靈,本來還沉浸在溫柔鄉的大腦瞬間清醒,而後輕輕握住女人的手套弄,一把拿著電話看了一眼來電人姓名——
院長。
“……”
將唐棠的手拿開,他在她的肩頭落下一個淺吻:
“好像全世界都在阻止我睡你?”
他搖著頭自嘲地笑笑,來到臥室的套房,關上門之後接了起來。
“怎麼了,院長?”
“周主任,新生兒科的6名新生兒在 4個小時內相繼出現了高燒,血壓降低的症狀,多臟器衰竭,但目前還沒有查出病因,我們所有科室都在這兒,開個會研討一下。”
“好的,院長,您說。”
周雲宴拿出了本子和筆,一邊聽著院長說著,一邊在紙上飛快地記錄。
“目前這四名新生兒的症狀主要是這些,但都是從咱們新生兒科出來的,所以現在有一種很大的可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