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謹書皺眉道,“你們說得輕巧,若非林山長看得上的學生,他輕易哪裡會給人寫保舉信?”
林山長的聲望自不必說,他若肯幫忙舉薦,他們三人的名字勢必會在今秋鄉貢的童生名單上,隻是三人既不是林山長親收的學生,餘謹書和餘知舟又入縣學極晚,隻餘謹言聽過林山長講學。m.xfanjia.
餘知舟好聲提點道,“我們雖與山長不熟,但眼下咱們家裡不是有一位?孟餘嬌昨晚出診想來就是去的林山長家裡,能讓林砷師兄親自駕車送她回來,山長那裡她興許能說得上話。”
餘謹言也是這般想的,才會出言阻止餘謹書去縣學找張夫子。
餘謹書眼睛亮了亮,三人被從舉薦名單上除名,就是孟餘嬌惹出來的,受了她的牽連,舉薦一事就合該她出麵去將這件事辦妥。
餘謹書匆匆朝院內走,要去找餘嬌。
餘嬌一進院子,就被餘儒海給叫到了堂屋,趙氏一見她回來,就臉色猙獰的要衝她發作,被餘儒海攔了下來。
他沉冷著一張老臉,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隻蒼蠅,肅冷問道,“你先前隨著張莊頭去給張家小姐治病,如何得罪了那張家?”
餘嬌挑了挑眉頭,掃了一眼屋內眾人的臉色,見趙氏一副恨不得手撕了自己的模樣,緩緩道,“出了何事?”
“你還有臉問?你個掃把星!我兒的前程全叫你給毀了!”趙氏滿臉憤怒,聲音尖銳的朝餘嬌罵道。
餘嬌杏眸中劃過一絲冷芒,淡淡的睨了趙氏一眼。
想到方才剛下馬車餘謹書就上前找她麻煩,她眉頭微皺,不急不緩的道,“張家小姐治私疾一事被與她定親的沈家知曉了,沈家公子以張家小姐身子不潔的名頭與她退親,張莊頭前些日子來過一趟,跟我說張老爺認定這事是我傳出去的。”
“這事你為何不早說?”餘儒海冷冷道,“你可知,張家老爺遷怒於你都做了何事?他讓人將謹言三人從今秋舉薦鄉貢的名單上劃掉了!那種人家是我們得罪的起的?謹書謹言三人的前程全都因你斷送了!”
餘儒海說著,氣的渾身發顫,用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餘嬌聽他如此說,站在堂下沒有作聲,心中對張家生出惱火來,雖然她並不在意餘謹書三人能不能鄉貢,且也覺著就算三人去下場科考也未必能中榜,但張家遷怒於她,卻發作在餘謹書三人身上,這手段著實過分。
“你現在就隨謹書他們一道去張府,我不管你如何給張老爺賠罪,隻一條,你必須平息了張家的怒火,一定得求他高抬貴手,讓謹書三人去鄉試。”餘儒海著急尋求解決之法,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忍下沒立時對餘嬌發作的緣故。
餘謹書已進了堂屋,直衝衝的朝餘嬌道,“不用去張府,你去找林山長,求林山長保薦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