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半晌,嘭!
“不管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動起來。再這樣下去,咱們錢送了,到時候他們要女人怎麼辦?
難不成還將宅子裡的姑娘們都送出去?”
楊家主一拍桌子騰的就站了起來。
最近幾日也不知道這群賊寇抽了什麼瘋,白天要求募捐也就罷了,他掏錢也就掏錢了。
怎麼一到夜裡,這群人還三番五次的過來索要錢財,不給還要威脅恐嚇。
僅僅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他們這幾家也不是出不起這個錢,出點錢就當打發叫花子。
隻是這一波接著一波,這幾天陸陸續續已經有十幾次登門求財的賊寇。
沒錯,幾人也是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再這樣下去,這群賊寇顯然已經不滿足於此了。
“唉!賊寇就是賊寇,此前他們還發告示,說什麼大乾乃王道之師,此前如何往後照舊,撫國安民,結果這才過了幾日便如此。”
“是啊,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邊這樣定了?”
“嗯,也隻能如此了,這幾日咱們將家眷轉移一下,也該讓這群賊寇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道理。”
幾家算是徹底下定決心。
大家也不擔心失敗會如何,深耕安平縣這麼多年,誰家宅子裡還沒一個通往城外的地道呢。
當然他們是有恃無恐,今夜過來湊熱鬨的中戶之家就有些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這年頭可不是誰都有資本在自家挖這麼一條地道的。
可礙於三家的威嚴,大夥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而且三家也從未想過要投靠大乾,不僅是他們,就連今夜能來這裡的中戶之家也都沒這想法。
笑話,這狗屁大乾可是稱帝造反的賊寇,這要是投靠賊寇,可是要誅九族的。
寧可拚死反擊,也不願意誅九族。
——
“銘兒,咱們這可是要逃?”
次日被趙銘提醒要收拾行囊的張氏頓時麵色一喜。
“不!”趙銘卻是搖搖頭,“娘我可沒讓你收拾行囊,隻是讓你今晚多穿幾件衣裳。”
“多穿幾件衣裳?”
張氏有些不解,看了看這天氣,“銘兒,眼下這時節可還沒入冬,娘不冷。”
“晚上在外麵就冷了。”趙銘笑了笑,也不多解釋,隻是神秘一笑,“娘,咱們接下來幾晚,可能要在外麵吹一下冷風順帶看一場戲。”
張氏是多聰明一個人啊,她一下子反應過來。
“銘兒,你是說,這幾天你讓你舅舅辦的事有眉目了?”
這幾天張氏可知道,趙銘是讓張武和張文天天晝伏夜出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嗯,差不多吧,應該就在這幾天,今天還沒成,那孩兒就多逼一逼他們。”趙銘笑著點點頭。
聞言,張氏略有所思,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不過銘兒,那這後院裡這些人.....”
這讓趙銘不由陷入沉默,自己這臨時的計劃成功率很高,但想要更成功,就不得不舍棄一部分人。
“娘,心腹以及貼身的帶走吧,不能超過五人。”趙銘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