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我還是喊你鄭少吧。”
自己和人家畢竟就兩麵之緣,又不像是紅衣教主那樣,因為‘牛爺爺’這麼一個媒介有了一些聯係。xfanjia.
紅衣教主在三天前那件事上肯幫忙,八成還是看在自己給‘牛爺爺’帶話的情分上。
畢竟,按照秦殤對她性格粗略的了解,這女人陰晴不定是真的,但是仗義也是真。
‘牛爺爺’和紅衣教主的交情鐵定不一般。
女人間的友誼本身就很難說得清,不然紅衣教主一開始聽到牛爺爺隕落之後,也不至於那麼難過了……
咕嚕咕嚕——
下一刻,吧台內的燒水壺冒出熱氣,沸騰了起來。
鄭公子大概是默許了鄭少這個稱呼,並沒有繼續執著稱呼的話題。
“你的試煉副本就是s級,通關之後隱藏評分肯定不低,按照神路的尿性,讓我猜猜,你剛才應該通關了一個a級副本吧?”
“最低應該都是a級的單人副本。”
這話一出,鄭公子眼瞅著秦殤沒回應,然後自顧自搖頭笑著說道。
“願不願意告訴我這些信息是你的自由!”
“抱歉,我隻是有些好奇……”
說完這話,鄭公子端起燒水壺給他弄泡麵,當真是沒有一點身為燕京四公子的架子。
秦殤的出現,並沒有在回廊酒吧引起太大的軒然大波。
畢竟,認識他‘猛舔蟑螂玉足’這個囂張玩家的id的人很多。
但是今天在場的,沒幾個能夠把他這張臉和‘神路id’對上號的。
畢竟,鄭公子這個店又不是每天都請的水軍,還都是同一批客人。
今日在場的,見過秦殤真容的並不多。
另一邊,秦殤對鄭公子倒沒什麼特彆的防備,笑著回答道;
“是a級,a級副本「林宅37號」。”
“選擇告訴和我誌同道合的朋友也是我的自由,不是嗎?”
這話一出,吧台內忙活的鄭公子背影一僵,緊接著扭頭看向秦殤,笑容突然浮現出了幾分讚許;
“你小子不愧是能夠通過【死亡列車】那個萌新詐欺師絞肉機副本的人。”
“不過你要是想抱大腿,我勸你還是換個人。”
“我平時不太喜歡和人起爭執,上次幫你,是因為你在酒吧內是我的顧客。”
“我選擇尊重你自由的選擇,下次……可能就得斟酌一下了。”
果然,沒有人情往來,想要和這些高等級神路玩家掛上一些私交也並不容易。
廢話,畢竟秦殤隻是個1級詐欺師。
就算是站在利益層麵,自己和人家也不對等。
鄭公子這種要啥有啥的身份,人家一不缺錢,二不缺他秦殤一個馬仔。
秦殤想要搭上這條線並不容易。
不過秦殤很給麵子,點點頭認同道;
“當然,鄭少日理萬機,上次能夠借你的顏麵仗義出手已經感激不儘。”
“以後又怎麼敢勞煩鄭少,我這是純粹被鄭少個人魅力所折服,畢竟同樣向往自由的夥伴可不多。”
“我們生來便是孑然一身,生老病死由不得自己,一切天注定,這都是命。”
“比起命裡有時應許有,命裡無時要強求,我更喜歡鄭少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灑脫作風。”
“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隨遇而安一點不好嗎,我就隻是單純認同鄭少這個人罷了……”
聞言,鄭公子似乎有些詫異秦殤這番言論,愣愣的站在原地眯起了眼睛;
“你真這麼想?”
秦殤點點頭,輕哼一聲;
“自然,或許我們對自由的理解不同,但自由本身就是不被定義的代名詞。”
“你我誰又能三言兩語說得清?”
“不錯!”
這話一出,鄭公子笑了,這下是真開心了。
秦殤這幅表現,還真是對自由有著很高程度的見解啊!
如果說之前,鄭公子隻是對這位有些特彆,有點意思的萌新詐欺師玩家,誕生了一些好感。
那麼這位燕京四公子此刻,對秦殤就有種莫名的喜歡了。
當然並不是腐女想象中的那種喜歡。
是男人間,誌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喜歡。
類似於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呶,你的泡麵!”
緊接著鄭工偉端起泡麵遞了過來;
“你小子的確很對我的胃口,以後在燕京碰到事情就來回廊找我。”
“隻要我在這裡,你能活著來我的地盤,我就敢保證沒人可以侵犯你的自由。”
“當然,前提是你也不侵犯我的自由。”
有了這句承諾,秦殤心頭微鬆。
值了!
娘的,不枉老子吹得這幾個彩虹屁。
從進入回廊酒吧開始,秦殤就一直在鋪墊,圖的可不就是這一刻嗎?
不過秦殤自然不能直接應下,那樣顯得太功利了,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我也不應該太依賴鄭少,畢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是一個成年人的基本品質。”
“權當剛才這番話,是鄭公子為了提攜神路玩家中的後輩了。”
“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我二人會在神路玩家的巔峰相遇,成為解放自由靈魂的最高統帥。”
“到了那時候,我並不希望落人口實,讓彆人覺得我‘蟑螂玉足’,是靠鄭公子扶持起來的!”
“所以,鄭公子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不過能為了推動神路玩家發展,庇護後生晚輩,鄭公子的胸襟便是我所不能及的。”
“我覺得就算是尹公子都得棋差一籌,光衝這份對誌同道合朋友的仗義,鄭公子就是燕京四少的numberone,論天下英雄,唯君和吾已。”
接連的糖衣炮彈直接給鄭公子打懵了,年輕老爺們哪裡受得了這個啊!
他愣了好半晌。
堂堂燕京四公子也沒見過這種架勢。
“誒!也不能這麼說……”
鄭公子自己都沒發現,他眉眼都是變得柔和了不少,看向秦殤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許,已經有幾分想要收他當馬仔的念頭了;
“尹公子和我還是發小的,那家夥確實也是人中龍鳳。”
秦殤義正言辭的擺擺手。
“我的評價是我的自由,鄭少為朋友挽尊也是鄭少的自由。”
“我懂!”
“咳……”
鄭公子乾咳一聲,三十歲男人的臉皮也被誇得忍不住有些臉紅。
沉默刹那,似乎並不太想反駁自己幾十年來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位靈魂共鳴小夥伴,於是拖著尾音思考了一下道;
“不過你說的確實也對,尹十三那家夥的確是個垃圾。”
“他的靈魂並不自由,一天天都把自己繃的跟個隨時待發的琴弦一樣,在治安署又要對上彙報,又要治下,其實很不痛快。”
“還是你我二人活得灑脫,你對自由的理解深得我心。”
漂亮話誰都會說,但絕不是每個人都能對症下藥,次次都說到彆人心坎上的。
這也算是一門技巧,秦殤剛巧就掌握了這門難能可貴的技巧。
當然,這個屬於被動掌握。
畢竟,在監獄那種地方學不會納頭就拜,那就得學會挨打的時候撅高點……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聽漂亮話,就看怎麼說。
秦殤之前查出腦癌住院了幾個月,本來都快把這項從監獄裡帶出來的技能給忘了。
結果他自己大概都是做夢都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見到鄭公子心花怒放,秦殤輕笑一聲,鋪墊到位了,該說正事了;
“話說,咳咳……鄭公子你這裡還缺人嗎?”
“嗯?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秦殤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想多和誌同道合的朋友接觸接觸,鄭公子就像是一顆大樹,而我就是那棵沐浴在大樹臂膀底下的小樹苗。”
“如果有機會,我自然希望能夠親自聆聽鄭公子的教誨,沐浴在鄭公子的教誨下茁壯成長。”
“所以……倘若鄭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不可以讓我在這裡謀一份差事?”
“我要求不高,管吃管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