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陸錚掉下水的那個碼頭,你看著木頭切口平整,有人早就在水下鋸斷了木樁!”
王氏垂著頭,嗚嗚咽咽地哭泣,暗地裡幾乎要捏斷自己的指甲。
趁著彆人注意力一直在陸青梧身上的時候,她的手在暗中筆了一個手勢。
誰都沒有注意到瑟瑟發抖的丫鬟們少了一個。
就連陸青梧也沒有注意到,她正在觀察木樁。
果然切口是新的。
木樁用力扔在地上,“王氏你還有話說?”
“這是什麼?”她裝作不認識這個東西。
“好,你不認識,那就把府中采買的小廝帶來,少爺上了他的馬車難道還不知道嗎?”
能去池塘,就勢必有人經常在陸錚的旁邊提及這件事,甚至還會洗腦說親弟弟要親手給姐姐抓魚這才是真的愛姐姐。
王氏哭到全身癱軟,就倚在陸丞相的胸膛前:“好好好,全都依你!”
但是,把整個丞相府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采買的小廝。
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沒有證人,就等於死無對證。
“老爺,這采買的小廝肯定有問題,說不準是您的政敵派來的,就是想讓您失去唯一的孩子,同時還挑撥咱們一家人的關係。”
王氏沒有乘勝追擊,說陸青梧的壞話。
而是轉了個彎,說是彆人的錯,三言兩語把陸丞相的注意力拉到了政敵的身上。
並且還對陸青梧誇讚有加,“老爺,這件事多虧有青梧,不然我們這一家人就要分崩離析了!”
“青梧,你能這麼在乎弟弟,身為父母的我們倍感欣慰。”
好人壞人全都她來做,重點是陸丞相就吃這套。
這樣一說,陸丞相隻會覺得陸青梧咄咄逼人,自己深明大義。
果然陸青梧不知聲了,缺少了人證這一環,根本不能定王氏的罪。
還讓她把罪轉移到了彆人身上。
也就是說陸錚往後還可能被人害,隻要被害就是政敵做的。
王氏主打一個先入為主,把所有的事情都推開。
除非他們能夠找到那個采買的小廝,可惜現在都找不到以後即便找到了也隻能是一捧骨灰。
就在陸青梧準備離開的時候,王氏的聲音再次傳來。
“青梧,以後不要再毀壞牌位了,這次母親不怪你,下次絕對不可以咯哦!”
陸丞相一想到牌位的事情,馬上就要請家法。
這次,王氏沒有阻攔。
而是溫和地在一旁笑著,端起一杯茶水輕抿一口。
“嗬,王夫人這麼能言巧辯真是讓本郡主大開眼界。”朝陽郡主鼓掌的聲音劈裡啪啦地響起了。
她堅定不移地站在陸青梧的身邊。
現在明白母親一定要堅持把自己待在身邊,看見陸青梧她就明白了。
有了後娘就有後爹,而且後娘不管怎麼陷害,這個眼瞎的爹都隻會想相信這個喜歡的人。
至於彆人的意見全都是放屁,同時也明白母親的痛苦。
“郡主,這是臣等的家務事,還請您不要插手。”陸丞相可能會懼怕長公主。
但一個黃毛丫頭,他不放在眼裡。
一道莊嚴冷淡的聲音傳來:“朝陽管不了這家事,那本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