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等這個周希的車主來了,你按這個單子上寫的再多加他一百塊錢,我看這孫子年紀輕輕的就開得起車,脾氣又驕橫,怕是個不差錢的。”
劉姨拿過單子於是又在上麵加了一項其他的,把價格給漲了上去,寫好後,回頭看見蕭戟野他正把電腦機箱搬桌子上修理。
看了幾秒後,劉姨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一件事兒:“老板,那個妹兒又來找你了,我說你跟著師傅出去修車了,她才走了。”
劉姨在這上班兩三年了,經常能看到形形色色的女人過來找蕭戟野,但是他老板都不當回事兒。
理都不帶理的,一兩次後那些女的也就不來了,隻有這次這個女人特彆堅持,次次挨冷臉,卻還是要來。
這話頭剛說完,就見外麵走進來一女的,就是剛剛劉姨說的那人。
“蕭戟野,我就說,怎麼次次來都這麼巧你不在。”
劉栗栗穿著高跟鞋嬌嗔的跺了下腳,然後自來熟的跑到蕭戟野的辦公桌對麵坐下。
蕭戟野修著機箱頭也沒抬,完全當她是空氣。
王二這邊剛打完電話,那個叫周希的說他沒時間來提車,已經通知了朋友下班過來提車。
“喲,劉大美女,又來了。”王二吹了句口哨,調侃人:“不過你歇了那心思吧,你看你前不凸-後不-翹的,以前我哥談的那幾個比你漂亮得不知道多少。”
劉栗栗最討厭王二,每次來都惹她生氣。
於是隨手拿桌上的東西扔了過去,站起來插著腰指著王二罵。
“老-娘翹不-翹的要你管,又不是跟你過日子,你個萬年孤寡單身王,走出去人家女人都看不上你,長得醜還多作怪。”
王二把東西撿了起來,丟在角落。
“喲喲喲,你想跟誰呀,跟我哥呀,可惜我哥看不起上你,你就算再來一百次也是那樣。”
“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劉栗栗往王二的方向走,王二是個男人也不會跟女人動手,但也不肯讓自己吃虧。
於是拔腿就往外麵跑,劉栗栗在後麵追,穿著高跟鞋不方便,跑一會兒歇一會兒。
更讓她生氣的是,王二見她跟不上了,又退回些距離,在她兩三步遠處停下賤兮兮的嘴欠。
“繼續呀,不是說要撕爛我的嘴嗎,我等到起的。”
劉栗栗氣得提著一口氣往前跑,結果腳一歪正要跟地麵來個直對直碰麵的時候,被人拉住了。
拉住她的自然是王二,王二拉著她的胳膊正想問這女人有沒有事兒的時候,好家夥,胳膊背上直接一頓撓,撓完後不過癮還掐了他兩把。
劉栗栗氣出了,心裡舒坦了,怕王二報複回來,趕緊丟開他的手,想跑。
但腳傷了,一邁步更疼了。
“行了,彆動了,你站著我去給你找個推車來,去上點藥。”
王二隻是跟劉栗栗逗著玩兒,眼下見人真的受傷了,也不跟她計較這些。
劉栗栗自然不信他這麼好心,這人肯定是想讓她在太陽底下傻站著等他,於是自己挪著腳一步一步的往外麵走。
等了幾分鐘,王二風風火火的推著一個托板車過來。
因為經常用來拖工具,板上有點臟,王二在上麵墊了墊子。
看見劉栗栗沒有聽他的話,老遠就扯開嗓子罵:“哈-婆娘,讓你不要動,非要動,龜-兒腳杆惱火了該遭。”
劉栗栗被吼得懵在原地,沒聽清王二說的什麼,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推車上了。
“你是不是罵我!”
劉栗栗十分氣憤。
“廢話,那肯定的。”
王二把人推回辦公室找到了傷藥,讓劉姨給人抹藥,回去的時候野哥已經走了。
問劉姨,劉姨說是剛接了個活兒,有台挖掘機壞了,讓人過去修,蕭戟野一個人帶著工具就過去了。
王二心知野哥不叫上自己一起,肯定是不想見這娘-們,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看著劉姨給人擦藥。
王二26歲,比他哥小6歲,倆人光屁-股的時候就認識了。
他哥前幾年也找過,雖然也就露水姻緣,但卻是個頂個的漂亮,這娘們簡直是連號都排不上,還想跟野哥談戀愛,那更不可能了。
他都根本不能想象他哥戀愛的樣子,估計等他死也想象不到,也不可能有。
王二難得想發善心跟劉栗栗好好說道說道,但一抬頭看她皺眉忍痛嘶氣的樣子,心說還是算了。
萬一又把人惹毛了,指不定還得受一頓撓。
這婆娘下手可真狠,給他手臂上都撓出幾道血痕,這麼厲害,也不知道這禍害以後落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