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把握。”周騰淡淡笑道,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
吳景華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藝高人膽大。
但這已經在路上了,想到那西場東公公,確實是沒有退路了。
馬車慢,不像快馬加急,新安郡又離的遠,這路程走了足足快兩日之久,還是晝夜不停歇的狀態下趕路。
到時,周騰下馬,抬頭仰望高偉的城牆。
血紅朱門,深宮高牆,一如宮門深似海,他也是要走一遭了。
吳景華帶著他行過一層又一層的護衛,終於停在了禦書房前。
“你進去吧,裡麵的人已經通報了,聖上就在裡麵等你。”
“是,郡守大人。”
周騰說完,踏上台階推開門,走了進去。
打開門,他便聞到了一股花香,甜而不膩混雜著龍涎香撲麵而來。
“草民周騰,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他一進門便單腿下跪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到朕麵前來。”禦書房上位突然傳來一聲尊貴威嚴的……女聲!
周騰心中大驚,記憶中關於當今聖上的都是一些豐功偉績,沒提到皇帝的性彆。
沒想到大乾王朝竟然是女帝!
震驚間,周騰聽話的走上前,仍舊低著頭。
“抬起頭來。”女帝慵懶的聲音從周騰頭頂傳來。
他抬起頭,心中不僅感歎,世上竟然有如此英氣與嫵媚並存的女人!
上位坐著穿明黃龍袍的女人,頭頂上帶著冕旈,冕旈下麵的那張臉堪稱一絕。
這女人身上到處都是矛盾點。
威嚴與嫵媚、強大與嬌小,處處是女人又處處有王者風範。
這隻有在女帝身上才會顯示出來。
葉紓辰看著麵前的男人,骨瘦如柴又弱不經風,青衫寒履實在是與想象中大相徑庭。
倒是那眼中的傲骨與和淩厲與此人風格不符。
葉紓辰釋放著皇威,居高臨下的看著周騰。
“前幾日新安郡的郡守送來了一位周秀才,今怎麼又送來一位?你們新安郡除了姓周的,都不能考秀才嗎?”
周騰知女帝這是在用玩笑話治他的罪。
他連忙拱手恭敬道:“卑職知已犯欺君之罪,罪不容誅!”
“但卑職想最後幫大乾王朝做著貢獻,卑職請願,參加文比大會,詩對北晉群儒!”
葉紓辰卻冷笑:“你要朕拿什麼信任你?文狀元、稷下學宮的才子哪一個不比你秀才強?”
周騰卻仍舊目光堅定,語言沉穩:“憑卑職還能做上百首比《雁門太守行》更為驚豔的詩句。”
“吟詩作對,卑職皆能力壓北晉眾文儒!”
提起《雁門太守行》,葉紓辰眼中露出一絲回味來。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能做出這等氣勢磅礴之絕句,定是也有豪邁的風骨。
這周騰看著不像,但眼中的那抹自信,卻讓葉紓辰都心顫。
那股堅定不似一個秀才身上才會有的。
“讓朕給你機會也行,你再做首詩給朕。”
“滿意了給你機會,不滿意,朕……抄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