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逃荒,不少人都變成了車匪路霸。
災難年頭填飽自己的肚子最重要,難免會出現幾個打家劫舍的狠人。
新安郡今年收成不錯,自然會成為這些人的目標。
防備著些總是沒錯的。
周一嚴肅的應聲:“公子放心,若是真有流民來挑釁,我一定要叫他們好看!”
珠允兒心中有些憐憫:“那些流民是填不飽肚子的百姓,若真有那天,趕走便好,千萬不要打傷他們。”
周一應和。
周騰卻不願讓珠允兒身處在如此驚險的環境中:“若是流民來勢洶洶,那便直接搬到新安郡的宅子中去,安全最重要。”
珠允兒也滿是憂愁的點了點頭。
等吃完飯,周騰便躺在了床榻上。
珠允兒進房間的時候,臉上仍舊是一臉愁容。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
周騰關切的詢問道。
“當年饑荒的時候,我也做過流民,自是知道這些做流民的苦難。”
珠允兒並不是憐憫那些人,隻是勾起了昔日的回憶,心中有些苦澀。
周騰起身,將她輕輕抱在懷中:“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為夫以後定不會委屈你。”
“夫君說笑了,珠兒自從嫁過來,便沒有覺得委屈過。”
周騰將自己的腦袋放在珠允兒的鎖骨中,女人身上的芳香瞬間就將他包裹起來。
珠允兒的每一個呼吸,都叫他有些頭暈目眩。
二人最後雙雙倒在床榻上。
又是一夜的風雨交加。
第二日周騰起的很早,今日他要去一趟胡蠻。
胡蠻一直在大乾的邊境滋擾,賊心不死。
周騰隻能低調前往胡蠻。
進了胡蠻境內,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遙遠的地方有不少村落聚集,還有一些類似於蒙古包一樣的房子。
整個居住風格和大乾境內完全不同。
在街上行走的馬車全都變成了直接騎馬在街道上縱橫。
其餘的百姓也是見怪不怪。
城中最能知道各方消息的地方便是茶館酒樓。
他在一處生意火爆,人滿為患的酒樓停了下來。
來了碗胡辣湯要了一隻雞一壺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不知道這胡蠻境內,誰才是養馬匹的大戶,不知吃一頓飯能不能聽到什麼信息。
在這酒樓中的消息也是挺雜,各方消息胡亂的混雜其中。
說什麼王宮裡的王得了怪病。
還說公主因為聯姻尋死覓活。
還有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不管朝堂政事的王子。
還說打仗有功的將軍府被以謀逆的罪名抄家了,少將軍玉小祀因為是個天生的馬癡,王寬恕了他一命。
各種各種,百姓在周騰旁邊聊的那是不亦說乎。
周騰不禁暗自感歎,胡蠻皇宮之內還真是亂啊。
將軍府都被抄家了,他一時便感覺胡蠻上空風雲湧動的。
但是他對那個幸存的少將軍卻來了興趣。
堂堂將軍府的嫡長子不為權不為勢,竟然是個馬癡,天天圍著馬匹轉。
當真是件新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