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東公公卻並不領情,絲毫不顧及韓武給他的台階。
沉著臉冷聲說道:“就算那周騰沒觸犯律法,但是今天他冒犯了咱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咱家要廢掉他的腿,才能消咱家的心頭之恨!”
二公主殿下一聽滿臉防備,冷聲說道:“不可能!周騰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若是沒了雙腿還怎麼施展抱負?!”
東公公卻滿臉譏諷之色:“那周騰隻是一個小小的文官罷了,又不是靠腿吃飯的武將,怎麼不能廢掉雙腿?”
葉有詩仍舊拒絕:“不可能,本宮今日絕不會讓你碰周騰一下!”
“東公公若是不信,那便隻管來試!”
有韓武將軍在側,東公公還真不敢動手。
但是今日若是放虎歸山,他日定會有大麻煩。
東公公這樣想完,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想法。
終於他神情自若的看向周騰:“咱家倒是想到了一個自證周騰能力的方法。”
“現在新安郡邊境匪寇橫流,更是有胡蠻大軍不斷滋擾。”
“若是這周騰能解決邊關戰事,那咱家與他的恩怨便一筆勾銷,而且咱家還要佩服他呢。”
“如何?”
“不如何!”幾乎是東公公說完,葉有詩便立即回絕道。
“邊關戰士豈是兒戲?朝廷甚至派出了像韓武大將軍這般威風凜凜的鐵騎大將軍。”
“周騰乃是一介文弱書生,公公想讓他去治理倭寇,豈不是強人所難?”
“交代給周騰一個無法完成的事情,豈是君子作風?”
東公公陰笑著:“二殿下和咱家談君子作風?實在是說笑了,咱家可沒有那東西。”
“咱家已經給那周騰指明了一條活路,若是他不願意,咱家便以清君側來斬了這軟弱無能的逃兵軟蛋!”
葉有詩氣憤的滿目脹紅。
這東公公就是在故意刁難。
她把目光看向韓武將軍,似乎是想讓他上前再說道說道。
韓武立馬走上前,雖周身氣勢淩厲,但臉上笑的如同爛好人一般:“公公,在本將看來,確實是離譜的緊啊…”
“本將征戰沙場二十餘年,都無法保證能徹底掃除倭寇,你把這個大事交給一個小秀才,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定是會壞了西廠的名聲啊。”
“不如聽本將軍一句勸,何必跟一個沒有官職的小文官計較呢,東公公您大人有大量……”
韓武的話還沒說完,那東公公立馬黑著臉道:“不可能!這已經是咱家最後的讓步了!”
“若是那周騰不答應,今天誰也阻止不了咱家要他的命!”
東公公的目光陰森的看著周騰。
此子定是要除的,死在他手裡也是死,死在邊關的鐵蹄之下亦是死。
絕不能再讓他繼續發展下去了。
聽到東公公好話賴話都聽不進去,韓武徹底收起了好臉色。
往地上流裡流氣的呸了一口,凶巴巴的說道:“我呸!媽的!本將軍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聽,既然如此那你就上好了!”
“本將軍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東公公有能耐便來和本將切磋切磋,不過刀劍無眼,若是公公哪裡斷了沒了,那就不怪本將了!”
說著他陡然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他的劍比尋常人的都要沉,被他這劍砍一下,人都得兩半。
東公公麵露怒色,尖細著聲音陰陰道:“莫非韓武大將軍是想要與我們西廠為敵?”